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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,不是。”赵连娍下意识否认,往后退了一步,几乎带着哭腔:“我是……是想念大人了。”

她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,这话是她急中生智说出来的,李行驭肯定不会信!

明亮是烛火下,她肌肤更显出几分莹白,瑞凤眸湿漉漉的,紧张的抿着柔嫩的唇瓣,寝衣领口半敞着,露出一片雪腻,锁骨下的字隐约露出来两个,有种不经意的诱惑。

显然,她是对着铜镜看着锁骨下的字,在刻印章。

李行驭盯着她看了片刻,忽而笑了。

他抛下手中的刻木上前,一把将赵连娍揽入怀中,低头吻了上去。

他向来恣意妄为,做什么事都是想如何便如何,对待赵连娍也一样。

赵连娍毫无防备,被他亲得喘息连连,数次险些软倒在地,只能紧紧攀着他身子。

良久,李行驭才抬起头,两手依旧搂着她,看着她微肿的唇瓣,似乎甚是满意:“卿卿想我,派人与我说一声,我自然便来了。”

赵连娍腿软又心悸,想远离他都提不起半丝力气来。

李行驭低头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气,心下很是舒畅:“卿卿,我们睡吧。”

赵连娍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,可也知拒绝不了。

她若拒绝,李行驭一个不高兴,只怕就要了她的命。

而且,李行驭能不追究印章的事,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
她顺着李行驭的动作,钻进床幔间。

“来。”

床边,李行驭松开她,敞开双臂。

赵连娍不知他是何意,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怔怔地看他。

“伺候我。”李行驭双臂抬了抬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孩子都生了,不会伺候男人?”

赵连娍抿了抿唇,上前小心地解他的外衫,动作有点笨拙。

她确实不会伺候男人,或许之前会?但是她已经忘记了。

李行驭顺着她的动作,抬着下巴,口中随意吩咐:“让她们打热水来,我沐浴。”

赵连娍看了看他,睡在这,还要在这里沐浴,不免太过分?

李行驭见她不动,手握上了腰间那把剑的剑柄。

赵连娍立刻想起这把剑刺入汪刃峰身体的场景,她克制不住打了个寒颤,立刻掀开床幔朝外吩咐。

叫她庆幸的是,李行驭一直在床幔中没有出来,婢女们打水进来并未看见他。

沐浴过后,李行驭上了床,不客气地将她抱进怀中,阖上眸子,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。

赵连娍脸贴着他胸膛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被迫窝在他怀中,方才冻得冰凉的身子,一点一点被他给捂热了。

不知不觉间,她竟然有了点点困意。

“背几首《诗经》吧。”李行驭语气里有倦怠之意。

赵连娍醒过神来,轻声背诵起来。

不过一首诗,李行驭的呼吸便绵长起来。

赵连娍故意顿了许久,不见他醒来,心知他是真的睡着了。

她抬眼看他,他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,眉目乌浓,长而笔直的睫毛覆下扇形的阴影,鼻梁陡峭,菱唇红润且有光泽,只是眼下青黑,看着疲惫极了,难怪睡得这么快。

睡着的李行驭,没有满身的阴鸷戾气,没有嗜血的杀意,倒多出几分孩子气来,只是眉头一直皱着,像是有什么烦心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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