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连娍出来,立在门口的李行驭抬步便走,手握剑柄,又是从前孤傲淡漠的模样了。
这人一天三变,赵连娍这些日子也习惯了,不觉得奇怪。
到耳房门口,李行驭欲推门时,赵连娍拉住了李行驭袖子,左右瞧了瞧:“高江宏是装醉的,这样进去会被他察觉。”
这耳房紧邻赵玉樟夫妇的房间,她说话声音压得极低,生怕被哥嫂听见了。
李行驭瞥了她一眼,也不理会她,一把推开了门。
屋子里点着一支蜡烛,高江宏横在床上,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赵连娍仔细看了一眼,见他胸膛微动,显然还是有呼吸的,估摸着李行驭提前让人准备了。
她俯身便在耳房里翻找起来。
高江宏与大哥交情不浅,今日故意装醉留下,必然有目的。
最大的可能就是留下什么栽赃大哥的东西,但会是什么,她不太清楚。
她也没把握真能搜出什么东西来,不过既然有这个机会,她自然不会放过。
李行驭瞥了她一眼:“倒是不傻。”
赵连娍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,也没心思理会他,只是闷头翻着。
李行驭立在床边,扫量高江宏。
赵连娍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,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,她不禁有些失望。
“过来。”
李行驭唤她。
赵连娍迟疑了一下,走了过去。
“将他衣裳扒了。”李行驭抬起剑,指了指床上一动不动的高江宏。
赵连娍不敢置信的看他,这是疯病又犯了?
“你在想什么?”李行驭皱眉嫌弃:“我叫你搜他身。”
赵连娍醒悟过来,稠丽的脸上不由漫起一层粉,还不是怪李行驭整天不正常,否则她能胡思乱想吗?
事关大哥大嫂,她也没什么顾忌,靠在床边,俯身便去抽高江宏的腰带。
“唰——”
李行驭手里的长剑忽至,径直朝她手腕而来。
赵连娍吃了一惊,下意识缩回手,再看那腰带,已经被寒光闪闪的剑刃削掉一小截。
她心有余悸地看李行驭,但见李行驭双眸通红,周身戾气肆虐,一副要杀人的模样。
“谁许你碰别人了?”
他语气更是森然可怖。
赵连娍咽了咽口水,难道不是你才让的?狗男人又犯病了,这时候不能硬碰硬,她蹙眉,瞬间红了眼圈:“夫君……”
带着哭腔的语调又轻又软,泫然欲泣的小脸宛如芍药沾露,惹人爱怜。
李行驭的戾气果然瞬间便下去了,对着外面唤:“十四。”
赵连娍盯着门口,也没看出来十四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,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。
她要是有这身手就好了,这大夏还不任由她横着走?哪里还用怕什么李行驭。
“主子。”
十四拱手。
李行驭朝高江宏抬了抬手。
十四点头,上前解了高江宏的衣裳,手脚利落地将高江宏浑身上下仔细搜查了一遍。
“主子,东西都在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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