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行驭素来爱洁,杀人时都一尘不染的,谁也沾不得他的身,更别说弄这些脏污在他身上了。
怎么办?
“起来。”李行驭见她坐着不动,脸色更沉了。
赵连娍抬腿下了床,才察觉腰间的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。
她拢着衣裳去了浴室,待她再出来,李行驭已经叫云蔓二人进来,换了被褥了。
云蔓和云蓉低着头忙碌,大气都不敢出一口,因为李行驭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。
见到赵连娍出来,李行驭冷着脸进了浴室。
“夫人……”
云蓉唤赵连娍。
赵连娍朝她们招了招手:“来。”
主仆三人出了内间。
“去把西侧房给我铺一下,拿两盆冰。”赵连娍小声吩咐。
她是月事带松了,才会弄得到处都是,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,她怀疑是李行驭解了她的带子。她可不和他一起睡了。
李行驭沐浴出来,换了一身寝衣,见床上空空如也,眉头皱了皱,立了片刻才重新上了床。
靠到枕头上,阖上眸子,便嗅到若有若无的鸢尾花香气,他翻了个身,将被子抱在了怀中。
闭眼半晌,他不仅没有睡意,反而愈加清醒。
半晌,他丢开被子坐起身来:“来人。”
“主子。”十四在门口行礼。
“赵连娍呢?”李行驭问。
“夫人歇在西侧房了。”十四回道。
李行驭起身靸了鞋,不言不语的出了门,直奔西侧房。
十四跟了出来,十三凑过去拿胳膊肘碰他,笑得贼兮兮的:“啧,主子这是一夜都离不开夫人?”
“闭嘴。”十四呵斥他。
西侧房,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,床前放了两盆冰,许是怕热,幔帐不曾放下,隐约可见黑暗处赵连娍玲珑的侧影。
她和睡在他身旁一样,喜欢面朝里侧躺。
李行驭不曾点蜡烛,大剌剌地跨上床,从后头将赵连娍揽入怀中,贴着她躺下。
赵连娍才睡着,叫他抱着自然醒了,她睁开眼又闭上了,她已经出来睡了,李行驭犯什么病又跟过来?
李行驭见她毫无反应,拉过她手腕,手脚并用,偏要叫她翻身面对着他睡。
“做什么!”赵连娍终究忍不住挣扎。
李行驭不说话,将她摁在自己怀中,凑过去脸埋在她发间深吸了一口气,满足的阖上了眸子。
赵连娍僵着身子,见他半晌没有动静,壮着胆子道:“这可是你跟来的,要是身上弄脏了,你可不能怪我。”
她说罢了,等了片刻,李行驭没有说话,她便闭上眼睛睡了。
*
翌日,她睡到日上三竿。
“阿娘。”小葫芦在屋子里玩,见她坐起身,凑上前来仰着小脸看她。
“乖宝。”赵连娍笑着抚了抚她脑袋。
不料,小葫芦却忽然哭起来:“呜呜……阿娘……你是不是要离开爹爹……”
“阿娘何曾说过?”赵连娍惊诧,伸手抱起她。
她是有这个想法,但从未宣之于口过,小葫芦怎会知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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