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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。”赵连娍朝他行礼。

“跟你父亲客气什么。”钟氏扶着她:“来,坐这。”

她说着松开手,又拿帕子给她擦汗。

“母亲,我自己来。”赵连娍忙接过帕子。

赵廷义打量了女儿一眼,眼底都是不放心:“娍儿,你和父亲说实话,李行驭到底待你如何?”

赵连娍眨了眨眼睛,弯眸笑起来:“他对我挺好的,父亲那天不都看到了吗?”

李行驭那人,喜怒无常的,对谁都一样。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出来,因为怕父亲担心。

不过,她也明白,她不说,父亲心里其实也是有数的。

“好也不是他那样。”赵廷义嫌弃道:“谁会当众那样对自己的妻子?”

“他性子是有些怪,但对小葫芦挺好的,小葫芦也很喜欢他。”说起这个,赵连娍神色自然了许多,因为这是实话。

“嗯。”赵廷义点头,坐下郑重的望着她:“娍儿,他若是待你不好,你便回来。

不管什么事情,都有为父替你撑着,记住为父的话。”

“嗯,父亲我没事,您别担心了。”赵连娍笑着点头。

“我听你母亲说,你打算开酒坊?”赵廷义这才问她。

“都已经准备好了,铺子都买好了。”钟氏靠着赵连娍坐下,搭了一句话。

“开酒坊要办酿酒令,可去办了?”赵廷义问。

“正办着呢。”赵连娍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有说出今日的遭遇。

等她自己先试试,实在不行再找父亲帮忙。

“上回,你回来拿的那本《酿酒经》,你知道来历吧?”赵廷义问她。

赵连娍点头:“知道的,是您过命之交的兄弟给您的。”

“嗯。”赵廷义颔首,叮嘱她道:“这是他家传绝学,他给我了,我给你可以,但你要记住,不能胡乱传授旁人。

我正派人寻找着呢,想看看他有没有子侄一类的晚辈,要是找到了,到时候还要给人家还回去。”

“父亲放心。”赵连娍郑重其事的答应了。

陪家人用过晚饭,与他们依依惜别之后,赵连娍上了马车,就着琉璃灯,打开了册子。

翻了好几页,终于找到了关于黄耀光的事,看着寥寥几笔的记录,她想起来了。

黄耀光是丞相曹万丁的人,曹万丁是太子的舅父,也就是说,黄耀光可以算是太子的人。掌酿司是个肥缺,不仅管着酿酒令,还负责监督各家酿酒流程,酒能不能拿出来卖,全凭黄耀光一句话。

上辈子,黄耀光在这个职位上坐了许多年,靠着各大酒坊的供养,活得滋润的很,直到朱曜仪除去太子,他才跟着倒台。

这件事,又关系到太子。

皇子争斗,太子心狠手辣杀了不少无辜,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太子没有直接伤害过她和她的家人。

再者说,她现在也惹不起太子,这件事,只怕还得假手于李行驭。

她捏着小册子,想了一路。

翌日,晌午后,骄阳似火,眼看着就到了一天里最热的时候。

坐在书案前钻研《酿酒经》的赵连娍忽然放下手中的笔,吩咐道:“云蔓,让他们套马车,我去一趟掌酿司。”

“夫人。”云蔓闻言担心道:“这会儿外头最热了,您不如等太阳下去一些再去,要是像昨日那般,岂不要将您热坏了?”

“我就怕他不像昨日那般。”赵连娍笑了一声,取过团扇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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