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,别害怕。”赵玉横宽慰地拍了拍她肩: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,真出了事,我抵命。”
他在边关,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,面对这样的事情,也淡然的很。
“不。”赵连娍摇头:“你是为了我。”
“别说这种话,你是我妹妹。”赵玉横挥手。
“三哥,你不是跟着父亲开拔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赵连娍拢紧了披风问。
“我不放心你,和大伯父说了一声,想留两个人给你差遣,谁料便遇上这般事。”赵玉横回头看了看两个手下。
“夫人。”
那二人上前行礼。
赵连娍点头。
“夫人,马车上有备用的衣裳,奴婢带您进去,先将衣裳换下来吧?”云蔓提议。
“不用。”赵连娍偏头看她红肿的脸:“很疼吧?等会我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事情已经这样了,京兆尹肯定很快就会来人的,她这般情形,是重要的证据,自然不能这便将衣裳换了。
“夫人!”
云燕策马来的,外头烈日炎炎,她脸晒得红扑扑的,瞧见酒坊内的情形吃了一惊:“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赵连娍摇头。
云燕便低头去看地上的人:“陈福长?”
“你认得她?”赵连娍不由问。
“夫人。”云燕抬起头:“他是陈家的长子。”
赵连娍怔了一下:“陈家?陈韵倩?”
“对。”云燕点头:“他是陈姑娘的兄长。”
“陈家的长子?我怎么从未听过?”赵连娍蹙眉:“陈谏官处处谨慎,竟有这样一个儿子?”
她和陈韵倩不熟,但也认得,之前未曾听说过她家人口。
而且,陈良平身为谏官,自然要处处周正,以身作则,他的儿子,怎会如此不堪?
“夫人有所不知。”云燕道:“他是陈谏官的元配妻子所出,那时候陈谏官还是个读书人,他高中之后,元配因病去世了,后来才娶的如今的夫人。”
“那陈韵倩就是回来这个夫人所出?”赵连娍明白过来。
“对。”云燕凑近了些,小声道:“陈夫人对这个不是的亲生的长子宠溺的很,好在陈谏官还是有分寸的,陈福长虽然闯过不少祸,但都不是大事。
奴婢还听说这陈福长对陈夫人母女也很好。”
“所以,他是为了给陈韵倩出气,才找上我?”赵连娍又看了陈福长一眼。
“应当是。”云燕点头。
赵连娍忽然扭头打量她:“你从何得知这些事?”
云燕每日不是跟着她就是跟着小葫芦,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外面的事情?
她更觉得云燕不简单了。
云燕一时语塞,顿了片刻才道:“那日和十三闲聊陈姑娘时,听他说起。”
她是国公爷的人,自然知道这些,朝中官员家中的人和大概的事情,国公爷几乎都是了如指掌的。
她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汗,认出陈福长时,她只顾告诉夫人陈福长的身份了,倒是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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