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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,全部搬上去。”
次日,晌午时分,赵连娍正在院子里让小厮们将酒搬上马车,运到酒坊里去。
“夫人,许姑娘来了。”云蓉笑嘻嘻地禀报。
“佩苓。”赵连娍亲自迎到院门口,拉过许佩苓的手:“怎么不进来?”
这些日子,忙着与李行驭周旋,又要忙着各种与复仇相关的事情,还要开酒坊,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许佩苓了。
“你现在又不是在娘家。”许佩苓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总要等通报了才敢进来。”
“有什么。”赵连娍亲热地挽着她:“进去坐。”
“你是要去酒坊吗?”许佩苓看到了院子里装满了酒坛子的马车。
“没事。”赵连娍道:“我让他们送过去,今日我不去也成。”
“要开张了吧?”许佩苓左右看了看:“你去吧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也行,我让人套马车。”赵连娍吩咐了一句:“过几日就开张了。”
“昨日的事,市井传得沸沸扬扬的,到底怎么回事?”许佩苓问她。
赵连娍将情形大致讲了一遍。
许佩苓听完,皱着眉头气愤道:“这件事情,不怨你,也不怨你三哥,陈韵倩才是罪魁祸首,陈福长死了也是自找的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赵连娍和她一到上了马车:“估摸着,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“那……”许佩苓犹豫了一下:“要不然,你今日还是别去酒坊了,等风头过了,你再过去?”
赵连娍含笑摇了摇头:“不必,陈良平是朝廷大员,就算是想要报仇,也不会在明面上来找我的。”
许佩苓点头,却还是不放心:“我知道,可是陈韵倩不会管那么多……”
“她来,我是不怕的。”赵连娍握住她的手,轻轻拍了拍:“我三哥留了两个人给我,在酒坊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许佩苓松了口气,沉了眉眼,叹了口气。
“你有心事?”赵连娍敏感的察觉到她不对。
许佩苓抬起头看着她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了?”赵连娍转过身面对着她:“你和我说。”
她看许佩苓这般,不由想起上辈子的事。
许佩苓一直以为她哥哥许新淦真是他们父亲从战场上捡来的,加上许新淦是真心疼爱许佩苓,许佩苓对许新淦的感情日益深厚,到后来爱上了许新淦。
等她向许新淦表明情意时,才得知许新淦原来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,那时她羞愤交加,一下崩溃了。
赵连娍也是自身难保,上辈子这个好友后来如何,她也不得而知。
许佩苓的父亲与她父亲有过命的交情,许佩苓也是真心实意与她相交,这辈子,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姐妹深陷泥潭。
许佩苓又犹豫了片刻才道:“父亲和母亲最近在安排,给哥哥相看姑娘了。”
赵连娍假意不知情:“这不是好事吗?我父兄去南疆了,说不准过几日你父亲和兄长也要奔赴边关,趁着眼下还在帝京,将亲事定下也好。”
许佩苓拧着身子,一时不说话,她也觉得,爱上自己的兄长难以启齿,可哥哥又不是亲哥哥,她为什么不可以?她真的好不甘心。
“佩苓。”赵连娍掰正她身子:“你信不过我吗?”
许佩苓抬眸与她对视,而后掩面啜泣起来:“我不想让哥哥娶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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