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雅琴听到这一句,头皮不由一阵发麻,李行驭一定是怀疑她了,不然又何必这么问?
她侧头看聂静娴,手死死揪着裙摆。
聂静娴犹豫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她不过是贱命一条,死了也就死了,可不能连累了父母和家人。
以李行驭对温雅琴的态度,就算是她说出温雅琴的所作所为,李行驭也不会对温雅琴如何的。
而事情过后,温雅琴肯定会找她秋后算账,将她赶出镇国公府的大门。
父母从小不看重女孩,她一个妾室,还被主家赶回去了,父母和家人不会接受她回去的,说出温雅琴,其实也是死路一条。
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罢了,事情确实是她做下的,那就死了吧。
“很好。”李行驭坐直了身子,唇角微微勾了勾,漆黑的眸子毫无温度:“拖出去,凌迟。”
聂静娴闻言,一下软倒在地上。
一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甚至连一向稳重的十四都忍不住抬头,看了自家主子一眼。
外头人说李行驭喜怒无常、残暴血腥、杀人如麻、视人命如草芥等等这些,其实都对。
但唯一的一点,李行驭动手绝不含糊,从来都是干脆利落,一招致命。
他们追随李行驭这么久,从未见他折磨过任何一个要处死之人。更何况,聂静娴还是个女子。
可见李行驭对这件事有多愤怒,自然也可窥见李行驭有多在意赵连娍。
“那个……”温雅琴战战兢兢地道:“小叔方才不是说,弟妹没事吗?”
倒不是她想过问这件事,主要是她怕聂静娴受不住凌迟的折磨,把她说出来。
她现在真切的体会到了,李行驭对她好只是因为她的亡夫,且这好不是完全没有底线的,赵连娍好像就是李行驭的底线。
眼下,聂静娴没有指认她,她肯定是没事的。
但聂静娴要是斩钉截铁的指认了,甚至拿出什么证据来,李行驭会对她如何就不一定了。
李行驭转眼看向她,眸色冰寒凛冽。
温雅琴心中一凛,扯着僵硬的笑硬着头皮道:“之前,你兄长在的时候常说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
我看弟妹也没事,聂姨娘……她确实做错了,你打她一顿,给她点教训也就是了,倒也不必下这样的重手。
她毕竟是你后院里的人,看在从前的份儿上,也该讲几分情面。”
聂静娴神色复杂地看温雅琴,不明白温雅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怂恿她、揭发她,现在又替她求情,这些都是温雅琴一个人所为,她不懂温雅琴到底在图什么?
李行驭轻笑了一声,偏头看着温雅琴:“大嫂可怜她?”
温雅琴不知他是何意,只顺着他的话点头:“是怪可怜的。
小叔也知道我,平日里跟着婆母信佛,连杀鱼杀鸡都是不敢看的,聂姨娘这毕竟是一条人命……”
“嗯。”李行驭点头赞同:“大嫂说的是。”
“那就罚她二十杖吧?”温雅琴喜出望外,想替他做决定。
聂静娴是个蠢货,打完了她再去安抚一番,这棋子以后还能用。
李行驭含笑看着她:“杖责多没意思?
大嫂既然如此心疼她,不如就替她挨几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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