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但到底不是一家了,没有那么亲近……”温雅琴擦擦眼泪,语气有了几分少见的强硬:“你不为我,不为峥儿都行,但母亲的孝道你不能不尽心,你要分家,也要等母亲百年之后。”
李行驭上下扫了她一眼:“大嫂打什么主意,我心知肚明。
眼下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温雅琴脸色变了变。
“我对兄弟共妻,没什么兴趣。”李行驭直白的开口。
温雅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:“你大哥已经不在了,算什么共妻?”
“大哥为我而死,我却接手他的妻子?”李行驭盯着她,眸色锐利又暗含着嘲讽:“我自认混账,却做不来这样的事。
再一个,大嫂这样的,确实不合我的心意。”
这话就很不客气了,是在说温雅琴相貌,又好似在说温雅琴的品行,左右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小叔,你……”温雅琴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,连连后退了几步,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“所以,家肯定是要分的。”李行驭站起身,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:“大嫂也可以死心了,从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,你也别再耍什么花招。”
温雅琴转过身,步履匆匆往外而去,李行驭的话叫她羞愤的几乎昏厥过去,哪里还能站的住脚?
但出了明月院的门,她步伐又慢了下来,想起李行驭方才所说的话,李行驭说“从前的事情”,说明之前她做下那么多的事,李行驭都是知情的,但李行驭从来没有说过她半句。
李行驭对她明明就很特别,只是因为有了赵连娍,才会变成眼下这样。
分家?
不,她绝不同意!
赵连娍将她害成了如今这样,她要叫赵连娍后悔莫及!
赵连娍躺在床上听了一出好戏,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温雅琴狼狈的样子,但听语气就知道温雅琴肯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她想想都觉得痛快。
其实,只要李行驭发疯的对象不是她,她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翌日,晌午时,赵连娍靠在床头,教云蔓去看后面屋子里她后来酿的酒。
她受伤了,酒还是要继续酿的,酒坊已经开张了,生意不算特别好,但也不错了。
她不能动,得让云蔓她们动手酿起酒来。
“夫人,平南侯府的大夫人让人送了您爱吃的四喜丸子来,来的人说了,是大夫人亲手做的呢。”
云蓉提着食盒,喜滋滋的进了内间。
“母亲亲手做的?”赵连娍惊喜:“去叫小葫芦来,她也爱吃这个。”
“诶,稚姑娘跟着奶娘在园子里呢,奴婢这便去。”云蓉答应一声,放下食盒快步去了。
赵连娍也不着急吃东西,又与云蔓说起酿这种酒的要点来,说了好一阵子,她都觉得有一会儿了,云蓉还没有回来。
她察觉不对,蹙眉对着云蔓道:“云蓉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?
你和云燕一起去园子里看看。”
话音落下,云蓉一脸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:“夫人,稚姑娘和奶娘不见了!”
“小葫芦!”赵连娍脑中一阵眩晕,撑着身子要起来,却又倒了下去。
“夫人您别着急,咱们先问清楚。”云蔓忙扶着她,冲着云蓉道:“你慢点,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
云蓉深吸了一口气,定了定神禀报道:“奴婢跑遍了园子,还吩咐了不少人一起找,就是没有看到稚姑娘和奶娘的身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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