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一让。”衙役用手里的大刀推了推朱曜仪。
这衙役也是老人了,懂的多。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赶马车,来者必然非富即贵。他赶忙催着朱曜仪和他的几个同僚一道,让在路边。
马车却停了下来。
那老衙役抬头往马车上看,马车上却没有丝毫动静。
他正疑惑之间,后头掠上来几个人。
“十四大人!”
老衙役一看到十四,顿时露出一脸谄媚,上前行礼。
十四是李行驭跟前的人,帝京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、衙役、侍卫,有许多都认得他。
“客气了。”十四公事公办的回了一礼:“我家主子和夫人在马车上。
犯人你们送到这里便可,这是接受的文书,这是我家主子请各位吃茶。”
他说着话,将手里的文书和几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一并递了过去。
老衙和其余几个衙役交换了一下眼神,没有过多的犹豫,便伸手接了东西。
几人纷纷致谢:“那就多谢国公爷了……”
既然李行驭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后路,还这么客气给了他们银两,他们又不用继续当着苦差,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启程回去便可,这谁不乐意?
至于朱曜仪,李行驭自然会处置,跟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。
他们要做的,只有对这件事“守口如瓶”,其他都不用管。
他们虽然有四个人,但没有一个人对“守口如瓶”这件事有什么异议,出银子的人可是李行驭,要敢胡言除非他们豁出去一家老小的性命。
“你们,你们不能这样……”朱曜仪见状慌了:“父皇有旨,让你们鸭押送我到目的地,这才到了……”
他不知道李行驭和赵连娍是做什么来的,但他有一种特别特别强烈的预感,他命不久矣!
“朱曜仪,你已经是庶民了,注意你的称呼。”老衙役对着其余几个同僚一招手,齐齐朝着马车行礼:“国公爷,国公夫人,小的们就先告退了。”
朱曜仪见他们真的走了,绝望的往后退了几步,看到赵连娍撩开马车帘子出来,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,痴痴地看着。
赵连娍还是最初的模样,新月眉,瑞凤眼,明艳不可方物。他也曾迷恋过这张脸,到底是什么环节犯了错?
赵连娍下了马车,一步一步走到朱曜仪跟前,目光死死钉着眼前的人。
路途上一个多月,朱曜仪手脚锁着镣铐,一路上显然已经吃尽了苦头,头发胡子脏兮兮的黏成一团,衣裳破破烂烂,大冷天居然光着一双脚,宛如乞丐。
“拿着。”李行驭将匕首塞到赵连娍手中。
赵连娍死死握着匕首,手心生疼,她一步一步坚定的朝朱曜仪走去。
“不,赵连娍,你别这样……”朱曜仪摇头,拼命替自己说话:“我除了强迫你定亲,并没有伤害过你……何况你后来退亲了……求你,别杀我……”
赵连娍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。
她举起手中的匕首,眸底泛起惊人的光泽,重生一回,她终于等到了手刃仇人的这一刻!
“住手!”
边上忽然冲出一队人马,为首之人高声呵斥。
“这些都是朱曜仪的死党,全部诛杀。”
李行驭面无表情地望着冲过来的一众人,低声下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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