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父皇。”朱平焕露出感动之色。
嘉元帝这才言归正传:“赵连娍恢复记忆了,你可曾得知了消息?”
“是。”朱平焕点头:“儿臣听说了此事。”
“上一次,你吃亏吃在赵连娍不记得你。”嘉元帝看着他道:“眼下的情形,倒是对你有利了。”
朱平焕眸子里隐着希翼:“父皇的意思是,让儿臣去找赵连娍?”
“不是找。”嘉元帝纠正他:“是利用。
你们有幼时的情义在,赵连娍后来所遇的,一个李行驭,一个宁王,都不是良人。
她心里对你,定然是念念不忘的,朕觉得,这就是可利用之处,你以为呢?”
“父皇英名。”朱平焕赞同道:“父皇放心,儿臣定然会尽心尽力的。”
“不必着急。”嘉元帝拍了拍他的肩:“李行驭在朝中虽无党羽,却有威信,群臣惧怕入骨,除了朕和你,没有人敢动他。
但他即使无人帮扶,也是根深蒂固,只一个武德司就够朕和你忙活了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李行驭在朝中不是一日之内起来的,也不会一日之内就消亡,一切从长计议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朱平焕郑重应下:“儿臣谨记父皇教诲。”
“朕是悄悄出来的,得回宫去了。”嘉元帝起身:“你好生养着,朕在朝堂上等你回来。”
“儿臣恭送父皇。”朱平焕赶忙下床相送。
嘉元帝跨出门槛,回头道:“如今你伤着,这伤又是李行驭造成的,倒是个让赵连娍亲近你的好机会,别错过了。”
“是。”朱平焕应了。
嘉元帝一走,他立刻叫过随从,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阵:“明白了吗?”
“是。”那随从问:“殿下,属相现在便去吗?”
“嗯。”朱平焕颔首:“即刻便去。”
那随从应了一声,冒雨去了。
朱平焕再次立在了廊下,看着漫天的雨丝,眸底起了志在必得之意,有父皇的暗中支持,有从小和赵连娍培养起来的情意,李行驭拿什么和他斗?
*
“夫人,这天儿也真是奇怪。昨儿个天黑了下那么大雨呢,今儿个一起来又这么热。”
云蓉站在赵连娍身后,卖力的给她打着扇子。
赵连娍近来燥热的很,一早起来总叫着要加冰,云蔓为着她的身子考虑,一直劝说她不能再加冰,也就只能苦了云蓉给她扇风了。
赵连娍看着窗外苍翠欲滴的石榴树,上头的果子小小的,还绿着呢:“是啊,这天真是要燥死我了。”
主仆二人说话间,云燕进来了:“夫人,您看看谁来了?”
赵连娍探头往门口瞧,不由又惊又喜:“二婶娘!”
这阵子铺子里忙,她可有几日没有见着二婶娘了。
“娍儿。”彭氏笑着进了屋子:“别站窗户那,热气大。”
“夏天,外头的景儿怪好的。”赵连娍回身走向她:“我有心想出去走走,又怕身上重走到半途累了,想想便作罢了。”
“这么热的天,出去一捂一身痱子,别去了。”彭氏将手中的食盒放下:“等以后啊,有你时间去玩的。”
“二婶娘给我带了什么?”赵连娍凑过去开食盒。
“馋猫。”彭氏笑骂了一句:“路过点心铺,买了几样你爱吃的。”
“谢谢二婶娘。”赵连娍笑着捏起一块点心,吩咐云蓉:“倒一盏牛乳来。”
娘俩闲谈了一会儿,彭氏这才奔了正题,她屏退左右,拉过赵连娍的手小声问:“娍儿,你和二婶娘说实话,福王的事,是不是和你夫君有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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