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李行驭也行啊。
这一路,除了睡觉,朱平焕都这么一直盯着她,她哪里就有那么好看了?
这已经是病态了好吧?
她甚至有时候想划花自己的脸,摆脱朱平焕这个不正常的人。
“你不用担心,我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。”朱平焕宽慰她。
“但是陛下手眼通天,谁又能保证不被他发现呢?”赵连娍心不在焉,就差将“你放了我”四个字明着说出来了。
“不会。”朱平焕拉过她的手,握在手心:“倘若真有那一日,能和你一道赴死,我死也瞑目。”
赵连娍感动的泪意盈盈:“焕哥哥,有你真好。”
她面上情意绵绵,心里却在咆哮:我不瞑目啊!我凭什么陪你死!我根本不想死!
现在的朱平焕根本不是从前和她情投意合的朱平焕,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也被这种病态耗尽了,她现在只想摆脱他,远离他!
朱平焕低头贴着她额头,满是温情:“我们一路走来不容易,我一定会对你好的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赵连娍望着他,乌眸水光潋滟,心里烦躁的要命。
朱平焕看得情不自禁,低头便要去吻她的唇。
赵连娍忙躲开了,连连摆手:“别,我这几日上火,有口气。”
“我不嫌弃你。”朱平焕掰过她的脸。
“焕哥哥。”赵连娍两手抓住他的手,眼泪在眼圈里打转:“我想将用最好的一面对你。”
她说着,眼泪恰到好处的顺着莹白的面颊滑落下来,她生的明艳,哭起来却又是另一番风景,宛如娇嫩的牡丹经了风雨,别提多叫人心疼了。
朱平焕心一下便软了,忙给她擦拭眼泪:“娍儿别哭,我依你就是了。”
赵连娍啜泣着,靠到他怀中,思量着也是时候该探探朱平焕的口风了:“焕哥哥,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扬州的?”
在十四没有松口之前,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扬州,李行驭不可能透露消息出去,那么朱平焕的消息从何处而来?
这里面,定然有蹊跷。
“是母妃的人打探出来的。”朱平焕对她不设防,当即便说了出来。
“你哄我。”赵连娍抬起头,撇着唇:“惠妃娘娘在深宫之中,拿什么打探我的行踪?你不想说就别说,何必编个瞎话来骗我?”
她说罢了,拧过身子,做出生气的模样来。
实则,她自然知道惠妃是个有本事的,否则又为何徐娘半老了还能留住嘉元帝的宠爱?
她之所以这么问,不过是激朱平焕几句,好让他说出更多内情来罢了。
“我怎会骗娍儿?”朱平焕急于剖白:“我对娍儿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,母妃手底下是有些人的。
分散在各个府上,但母妃没有告诉我更确切的线索,这次的消息,就是他们搜集的。”
赵连娍扑闪着鸦青长睫:“分散在各府?那我家也有吗?”
她问的,自然是平南侯府。
朱平焕皱眉想了想:“好像是有一个妾室,母妃一直没有和我说是谁。只是说当初想拉拢你父亲,但你父亲刚直不阿,没能成功,那女子就留在平南侯府做妾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赵连娍点点头,关切道:“那惠妃娘娘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吧?”
“怎会?”朱平焕摸摸她头顶:“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,我会保他们无虞的。”
“焕哥哥,你真好。”赵连娍重新靠回他怀中,心里急速思索着,父亲的妾室里,到底哪一个是惠妃的人?
父亲已经几十年不娶妾室了,家里的妾室都是老人了,这个人隐藏的真深啊,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。
如果不是朱平焕说出来,可能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。
她到底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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