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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屋子里没有别的,就是一些好看的瓷器,和金银首饰一类的东西,另外也有一部分钱财。

“这处,是放要紧东西的。”朱平焕左右看了看:“镇国公的书房,难道没有这样的设计吗?”

李行驭已经找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,一无所获,他现在心情差得很,随手拿起一块金砖:“福王殿下只是个王爷,这里也只是福王府不是国库,这些官金何故落在你的书房里?”

官金官银,自然有印记,这些钱铸出来都是有去处的,不该落在任何官员手里。

朱平焕一时没有说话,他算到了所有的细节,倒是忘了这件事。

“我会如实禀报陛下的。”李行驭抛了抛手里的金砖,吩咐手下:“将官金全部带走。”

朱平焕看着他带人扬长而去,背着手冷笑了一声,李行驭找不到赵连娍,也就只能拿这些小事撒撒气了。

李行驭拧着眉头回到镇国公府,便见赵廷义正坐在正厅里等他。

“岳丈大人。”

他松开眉头,上前行礼。

从前,他见赵廷义从未这么客气过,自从知道赵连娍就是年年之后,他对赵廷义乃至对整个平南侯府的人,态度都变了。

赵连娍的家人,他会亲近,会敬重,也会守护。

“镇国公客气了。”赵廷义受宠若惊,连忙起身。

“岳丈大人叫我‘贤婿’便可。”李行驭走过去,在主位上坐了下来:“请吃茶。”

十三抬眼看了看,主子也真是直接,哪有女婿直接说自己“贤”的?

可惜,还没找到夫人,否则他可以直接笑了。

“吃过了。”赵廷义坐了回去,浑浊的眼望着他:“我今日来,想必你也知道所为何事吧?”

找不到赵连娍这些日子,他头上添了白发,整个人苍老了,也憔悴了许多。

“我方才去福王府搜过了。”李行驭看着门口,眸色黯淡:“没有。”

“你确定那个不是娍儿?”赵廷义眼神满是期待,又有些忐忑。

“那具尸体,绝对不是娍儿。”李行驭学着他称呼赵连娍为“娍儿”,语气笃定:“娍儿贴身的衣裳,从来只穿细棉织的。

细棉烧出来的灰是黑色的灰,有棉布特有的香气。那具尸体上所穿的里衣,是麻布织的,烧出来就是灰白色的粉末,气味也和棉布完全不同。”

“我总觉得,这有点不可靠。”赵廷义低下头,他也想相信,可到现在也没女儿的任何消息,他忍不住要多想。

“娍儿失踪之前,正在屋内吃饭,并非有什么紧急情况,穿衣自然照着她平时的喜好。”李行驭对自己的推断很自信:“再说麻布做里衣,太过粗糙,但凡是能吃饱穿暖的人,绝不会穿这样的里衣。

岳丈大人请相信小婿,那具尸体,就是朱平焕选来迷惑我们的。

还请岳丈大人宽容一些,再给我一些时日,我一定能将娍儿找回来。”

他从容不迫,气势凛然,气度不凡,言谈举止中有种叫人不得不信服的气场。

“好。”赵廷义起身:“我相信你,我先回去了。”

他也是中秋了,实在太过想念女儿,又不敢跟妻子提起,怕惹她更伤心。独自吃了几盅酒,出来转了两圈,不知不觉便转到镇国公府来了。

“我送送岳丈大人。”李行驭客气的跟了上去。

赵廷义再次受宠若惊,连说了几声“不用”。

李行驭硬是将他送到大门口,目送着他去了。

“十三,让十四他们等朱平焕睡着了,深夜潜进去看看,他到底在不在床上。”

他沉吟了片刻,吩咐了下去。

他不信朱平焕能忍得住这么多日不见赵连娍,朱平焕的书房里面定然有蹊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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