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。”朱平焕护着那荷包:“娍儿别绞,我喜欢的,我只是在想,你为什么没有给我绣鸳鸯戏水?”
“因为喜鹊登梅简单一些啊。”赵连娍展开那个荷包给他看:“我还在这下面绣了我的名字。
不过,我怕外人看出来,就绣成了个花纹的样子,你看看。”
朱平焕仔细看过去,赵连娍的绣工确实不怎么好,依稀能看出绣的是两只喜鹊和一棵梅枝,地上有几株小草。
一个小小的“娍”字绣成了花瓣字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是个字,倒好像梅枝上落下的一朵花。
赵连娍紧张的偷看他的神色,这事她给李行驭的暗示,她在地底下呢!
“还是两面都绣上花了,娍儿很用心。”朱平焕轻抚着荷包:“我很喜欢,谢谢娍儿,你替我系上吧。”
“好,你喜欢鸳鸯戏水,我再给你绣一个,你换着戴。”赵连娍欢欣不已,探出双手,将那个荷包系在了他的腰带上:“但我们可要说好了,这个荷包,除了我不许有第二个人解它,就算是你自己也不可以。”
不两面绣上花,万一朱平焕将有花的一面朝里,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?
“好。”朱平焕笑着应了,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:“晚上回来让你解。”
“那别人万一笑话你这个荷包丑呢?”赵连娍不放心。
“随他们怎么说。”朱平焕不以为意:“他们怎么会懂,这个荷包对我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?”
“要是有人说,你回来告诉我,想必也有趣。”赵连娍满脸期待地望着他。
“嗯。”朱平焕点头,又道:“前日你三哥来了。”
“三哥?”赵连娍心直跳:“他来有事?”
“来就要与我大闹,让我交出你来。”朱平焕轻抚她的脸:“说是李行驭告诉他的,你在我这里。”
“我三哥他只是性子冲动,并没有什么坏心,焕哥哥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。”赵连娍知道,如今的朱平焕早已不是当年,他能活活烧死那个孕妇,就对谁都下得了手了。
李行驭也真是的,撺掇着三哥来冒险做什么?
“你放心吧,那是你的哥哥,也就是我的哥哥,我怎会对他们如何?”朱平焕宽慰他,又道:“李行驭约莫是狗急跳墙了,没有别的招数,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来恶心我。”
赵连娍附和着道:“他贯来如此,比不得你人品贵重。”
她说着这样的话,心里却不以为然,李行驭至少不滥杀无辜,眼下的朱平焕和李行驭比起来……
算了,她为什么要拿他们二人比较?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“我先去上早朝了,你自己在家中,好生用早饭。”
朱平焕后退了一步,与她告别。
“好。”赵连娍坐起身,替他理了理腰带和荷包,仰头对他笑靥如花:“去吧,我在家中等你。”
希望李行驭能早点看到这个荷包,她也就很快能从这个“地牢”中获救了。
*
离上朝时间还有一刻钟。
多数朝臣都已经到了,集中在金銮殿前的广场上。
一众官员围着朱平焕,极尽阿谀奉承。
“殿下的气色,看着不是一般的好啊……”
“是啊,下官也正想问殿下,是不是福王府有什么喜事?”
“人逢喜事才能精神爽,福王殿下要是有什么喜事,可要记得通知下官,下官也好前去贺喜啊……”
朝中有流言说,陛下有意要让薛太傅的孙女做福王妃,这一下,百官们都在动脑筋了。
原本,因为康国公的事,所有人都觉得朱平焕要坐冷板凳,没想到朱平焕圣恩浓厚,出了这样的事,陛下竟然还愿意扶植朱平焕,他们当然要多多留意。
眼看着朱平焕如沐春风,他们都觉得这是好事将近了,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朱平焕的机会。
“镇国公来了。”
这时,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。
众官闻声,忙纷纷往两侧让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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