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姻的话,就等于把事情挑明了,我总觉得这样不好,会让陛下盯上我们的。”
“镇国公不是说了吗?他会解决好。”许夫人宽慰他。
许保山愁眉苦脸道:“他说你就信啊?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,说翻脸就翻脸,今日说了明日不认之事,他又不是没干过。”
“那又能如何?我们现在已经没得选了,你以为福王还能给你多少时间让你反抗?”许夫人道:“好歹听他的还有点希望。起码他如今挺在意赵连娍的,或许真就能看在赵连娍的面上帮了咱们家。咱们眼下已经是最差了,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。”
许保山点点头:“那就看看他如何做吧。”
*
翌日。
“娍儿!”
赵连娍正在午休,忽然听闻外面传来彭氏急促的唤声,赵连娍猛地睁开了眼睛:“娘?”
“夫人,是二夫人来了。”云蔓打起了帐子。
“娍儿,快起来。”彭氏面色急切的走了进来。
“娘。”赵连娍坐起身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八哥,今日突然去找了你父亲。”彭氏拉过她的手:“方才,你父亲跟前的小厮来和我说,你八哥要走。”
“要走?”赵连娍急忙下了床,由婢女伺候着穿戴:“他要走去哪里?”
“说贾姨娘给他留的东西足够他自立门户了。”彭氏焦急的道:“这孩子,平时从不爱钻牛角尖,在院子里躲了这些日子,我原来还以为他能想通,谁知道他往这条路上想了?这叫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不管知不知道赵玉桥的身世,她都是拿赵玉桥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,现在陡然说要走,她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。
“娘别着急。”赵连娍拉过她:“我们去看看,八哥他听劝的,或许我们一起劝一劝他就收回这个心思了。”
“我这心里乱的像一锅粥。”彭氏捂着心口,和她一起往外走,又忽然站住脚:“你才起来,外面风大,得披个斗篷,别冒了风。”
赵连娍披上斗篷,心中感动又感慨,这就是亲娘,在这么焦急的情况下还能留意到她没穿斗篷,再想想从前贾姨娘对她,那当真是连个邻居都不如。
书房。
赵廷义坐在书案边,面色沉重。
钟氏坐在旁边,一脸愁绪。
三郎赵玉横坐在一旁的软塌上,他是二房的长子,也就是赵连娍的嫡亲兄长。
四郎坐在他身旁,也是一脸严肃。他一直在外为官,近日有公干才回帝京来,想不到家了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一回来就遇上八弟要离家自立门户。
二郎在靠门口的位置坐着,他是赵廷义的庶子,性子忠厚,是不怎么管旁人的事的,听说八弟要走,也只是有些不舍,并无别的话要说。
八郎坐在赵廷义对面,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门被人推开了。
三郎抬头看了一眼,唤道:“娘,妹妹。”
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,知道赵连娍是他的亲妹妹,他本就疼爱这个妹妹,眼下只觉得和妹妹更亲近了一些。
赵连娍牵着彭氏的手进来,一一与他们打了招呼。
赵玉桥看了赵连娍一眼,又低下头去了。
“八哥……”赵连娍蹙眉,正要说话,门忽然被人敲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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