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行驭看着她明艳稠丽的小脸,不免又动了心思,往她跟前凑了凑。
赵连娍早上才被他占了便宜,这会儿警惕正高,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他:“你做什么?离我远点。”
李行驭讪讪一笑:“我能做什么?”
赵连娍哼了一声:“我问你呢。”
李行驭坐了下来,干脆厚着脸皮道:“你亲我一口,我就告诉你。”
赵连娍冷了小脸,抬手指着门口:“走。”
“逗你的。”李行驭见她不愿,也不勉强,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:“我现在就告诉你。”
赵连娍抿唇不语,要不是实在想知道李行驭怎么做到的,再揣摩揣摩嘉元帝的心思,她现在保管转身便走。
“我提前让人透露了八哥的事情给他。”李行驭端起桌上她吃过的茶盏吃了一口:“他就答应了。”
赵连娍想了想道:“他觉得,八哥肯定会和咱们翻脸,倒向朱平焕那边,所以才答应?”
“聪明。”李行驭含笑夸了一句。
赵连娍这句“咱们”他听得心里很是舒坦,至少她下意识认为他们是一起的。
“那接下来,是不是就该和八哥翻脸了?”赵连娍问他。
李行驭颔首:“嗯,你已经知道实情了,就别去面对了,露出破绽就不好了。”
赵连娍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她问:“我能不能告诉二婶娘实情?”
李行驭抬眸看她。
赵连娍解释道:“二婶娘舍不得八哥,这些日子吃不香睡不着的,总是惦记着此事,有时候和我说话,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,我于心不忍。”
莫要说现在真像大白,她已经知道彭氏就是她的亲娘,就算彭氏不是她亲娘,只凭彭氏从小到大对她的好,她也心疼彭氏。
“不成。”李行驭摇头:“谁也不能告知。惠妃都能将贾姨娘安插在平南侯府这么多年,你觉得平南侯府没有嘉元帝的内应?
这事若是露馅了,可就没法补救了,你夫君没那么神通广大。”
其实,他还想说,他这些日子也茶不思饭不想的,就差没有说着说着就落泪了,赵连娍怎么不心疼他呢?
“我明白。”赵连娍低头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她不能心软犯蠢,要为大事着想。
不过两日,赵连娍是平南侯府二房亲生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,飞遍了帝京城的大街小巷。同时传出去的,还有李玉桥不是平南侯府所出的消息。
彭氏正坐在赵连娍房里抹眼泪:“真不知道这消息是谁传出去的,你八哥该多伤心啊?
他本就想离开这个家,这一下,他恐怕更不想待了……”
她怀疑儿子这就要摔门出走。
“娘。”赵连娍宽慰她:“事情已经这样了,您就别伤心了。
您这么疼爱八哥,八哥他心里都知道的。”
“他知道还要离开我……”彭氏擦眼泪:“如今他亲事也定下来了,我昨日还去寻他,想和他说好好商量一下,风风光光的把婚事办了。
谁知道他就关着门,我在门口说了半晌,他也不理我半分,娍儿,我的心里可真难受啊……”
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”赵连娍拉着她的手:“八哥只是暂时转不过这个弯来,等以后就好了。”
她实在不忍心看彭氏如此,但又不能说出实情,只能这样宽慰彭氏了。
但彭氏怎么可能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?又伤心了一阵,才算擦干了眼泪。
“娘。”赵连娍垂了眸子,于心不忍,但又不得不开口:“上次……大伯父说,给我正名要办宴会的,娘是不是不想给我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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