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行驭沉浸在牵到媳妇手的喜悦中,听她唤他,才回过神来。
“娍儿,怎么了?”他无辜的看赵连娍。
“还不松开?”赵连娍咬牙。
李行驭低头看了看她手,依依不舍的松开手:“松就松,你别生气嘛。”
赵连娍哼了一声,揉了揉自己的手,懒得理他。
“娍儿。”李行驭这时候终于想起正事来:“你方才为何主动要去郴州?你知道疫区有多危险吗?据我得到的线报说,那边每日都死几十上百人,且愈发的严重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赵连娍点头。
李行驭皱眉:“知道你还要去?
这样,我中途绕个路,经过金陵城,你在那里小住一阵子玩一玩,就当是散散心。
等我去解决了那边的瘟疫,回头去接你一起回帝京。”
“不成。”赵连娍摇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李行驭断然否了:“别的事情都可以听你的,这件事情必须我做主。你乖乖听我安排。”
他之前已经弄丢赵连娍一次了,再输不起第二次。
“我有把握。”赵连娍抬起清亮的眸子看他。
“你有什么把握?”李行驭皱眉:“你以为瘟疫是什么?你以为你是什么?太医么?太医去了都得死几个。”
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疾言厉色的语气和赵连娍说话了。
“我知道这次瘟疫用什么药。”赵连娍一脸认真的望着他:“上辈子,也有这场瘟疫,那时候大哥就在西南的边关。
所以这辈子,我不让大伯父和大哥驻扎在边关了。
上辈子大哥也染上了瘟疫,险些丧命,太医们束手无策,确实如你所说,死了好几个太医。
他们配出来的解热药方,感染瘟疫的人服下去之后,会暂时退烧,但药效过了,人又会继续发烧。
如此反复,谁都受不住,许多人丧生在瘟疫之下。
好在大哥手下的军医在郴州当地找到了一种草药,正好可以针对这种病症,连续服用三日之后,人便开始不发烧了,慢慢就会好转。
但这病十分亏身子,就算是好转了,也要将养半个来月,才能彻底恢复。”
“你知道药方?”李行驭将信将疑的看着她。
赵连娍蹙眉,不耐烦的道:“我骗你做什么?你看我像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人么?我还有两个孩子呢。”
她实在懒得和他解释了。
反正她肯定是要去的。
上辈子瘟疫扩散,嘉元帝下令火烧疫区,整个郴州变成了人间地狱。
这辈子她绝不会让惨剧重演。
她去了之后,救那里的民众与水火之间,自然能得民心,对于以后除去嘉元帝一定会起作用的。
“谁知道上辈子的瘟疫和这辈子是不是同一种?万一不一样呢?”李行驭还是不放心:“你说的没错,咱还有两个孩子呢,我回去将两个孩子也带着,你们就留在金陵城好好玩一玩。
至于瘟疫,你把那个药方写给我,我去试一试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赵连娍拒绝:“那种草药很难辨认,有好几种草药都跟它长得相似,上辈子我亲眼见过,所以我知道是哪一种。”
总不能让民心都被李行驭得了去,她得亲自去。
李行驭叹了口气:“我要怎么说你才肯听话?”
“你说什么都没有用。”赵连娍转过脸不看他:“我不想抗旨,你赶紧让他们收拾东西吧。”
“那孩子们怎么办?”李行驭无奈,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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