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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连娍明明答应他的,会嫁给他为妻,如今却站在李行驭的身旁,与他为敌。

赵连娍和李行驭,都该死!

赵连娍自然也看见朱平焕了,只不过她目视前方,装作没看见罢了。

“臣见过陛下。”

“臣妇见过陛下。”

李行驭只是对着嘉元帝拱拱手,赵连娍则跪下行大礼。

“李爱卿快些帮我将你夫人扶起来。”嘉元帝连忙抬手,笑着道:“朕听说了,这次治瘟疫,她可是大功臣。”

“臣妇不敢当。”赵连娍起身,客气的朝朱平焕福了福。

不管她和朱平焕之间有什么仇怨,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,也免得被朱平焕斥责无礼。

“臣和妻子只是听陛下的吩咐,尽心尽力而已,陛下不必如此夸赞。”李行驭拱了拱手。

朱平焕再忍不住,上前道:“父皇,儿臣有事禀报。”

“你说。”嘉元帝抬了抬手。

“儿臣要检举镇国公夫妇在郴州治疗瘟疫期间,没有父皇的旨意,私开郴州以及周边三个州的粮仓。”朱平焕正色道:“粮仓是大夏治国的根本。私开粮仓,乃是凌迟的大罪,儿臣请父皇依律惩治镇国公夫妇。”

“哦,竟有此事?”嘉元帝看向李行驭:“镇国公,你怎么说?”

李行驭笑看了朱平焕一眼:“福王殿下,若是我没有记错,开仓赈疫的事,早在我尚未抵达郴州时,便已经办下去了。

福王殿下是才得到消息?还是说,福王殿下是专等我们回来才向陛下告状?”

朱平焕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,顿了顿道:“这么说,你是承认了你确实背着背

着父皇开仓放粮了。”

“此时,若在寻常情形下,确实该禀明陛下,等陛下的旨意,再决定开不开仓放粮。”李行驭抬起乌浓的眸子,正色望着上首的嘉元帝:“但当时在郴州,那并非是寻常情形。

郴州多数人都已经患上了瘟疫,病患外溢,四处逃窜。

若在当时,不用开仓放粮将那些病患留住,这些病患将蔓延至整个大夏。

真到了那种地步,相信帝京城也难以幸免。

陛下,当时情形危急,臣没有来得及写信相陛下禀明此事,是臣的过错。”

嘉元帝沉吟着没有说话,他想借机惩罚李行驭,却又没有把握,怕激怒李行驭反而适得其反,所以有些犹豫。

谁知道李行驭却接着道:“臣当时下命令的时候,也已经想到了今日。但臣心里清楚,陛下心怀四海,是有名的仁君,怎么可能会因为我替老百姓着想,就惩戒于我呢?

若是换成陛下,我只怕那粮仓会开的更早。”

嘉元帝看着他愣住了。一般情形下,大臣们说完事情的经过,都是请他责罚的。

怎么李行驭反过来,还讲了这么多道理,他有点后悔方才的犹豫,要不然好歹也能罚上李行驭一罚。

赵连娍垂下眸子忍住笑意,李行驭这倒打一耙用的好。看嘉元帝那脑子不够用的样子,真不知道当初先帝是怎么看上这么蠢笨的人当皇帝的,或许嘉元帝的皇位也来得不正?

她暗暗想着。

“父皇,李行驭这是巧言令色,强词夺理!”朱平焕气不过道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若是大家出去都如此,那父皇还怎么治国?

儿臣恳请父皇惩戒镇国公,以儆效尤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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