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:“告诉太子殿下,别忘了用膳。过几日就是册封大典,一定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她后头这句话,故意说得很大,确保屋子里头的人能听到。
“是,奴才一定转告太子殿下。”
在小太监的心里,德宛这句话,不过是应个景。
毓庆宫本来是何柱管着,现在是宁泽涛管着,但不知道为什么,宁泽涛不在,只这一个小太监送他们出去。
德宛知道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,只是,这不是对她的考试,她不必去做题。
如果太子殿下是天命所归,那这道题他就一定能做对。
德宛的轿子消失在毓庆宫门前,几个太监跺了跺脚,搓搓手,看了看天。
“真真是冻死人了!”
这声抱怨,也淡在风雪之中,被劲风夹裹着雪花刮到了天上翻飞。
而屋里,是另一种景象。
地上宁泽涛的胳膊伤了一条,他跪在地上,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大阿哥。
大阿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。
神情有些不屑:“太子殿下,你宫里的狗,似乎看不清楚谁是贵客。我叫他做人,你不介意吧?”
他说的吊儿郎当,全然不把胤礽看在眼中。
胤礽对着宁泽涛摆了摆手,让他下去,可宁泽涛不动。
“呵,还是一条好狗,不像小四和小六,轻易的就弃你而去了。”
大阿哥语气有些恶劣。
胤礽皱起眉梢:“大哥何必如此,若是对孤有意见,直说就是,何必牵扯四弟和六弟?”
大阿哥一看胤礽不高兴,他就高兴:“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,你这是急了吗?你看到没有,刚刚德妃那个女人一定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,但她只惦记自己的儿子,你如此想讨好德妃,能得到什么?我真想知道是为什么让太子殿自甘堕落,真是让我这个哥哥好奇的很!”
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,因为刚刚刺了宁泽涛一刀,上头还有些血迹。
他便搓着手里的血迹,有些吊儿郎当。
大阿哥这幅样子,让胤礽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“下去吧,孤和大哥有话说。”
宁泽涛抬头看了一眼胤礽,接收到他眼中不容反驳的眼神,才不甘心的退了下去。
临走还道:“奴才就在外头候着。”
显然,他不打算走远。
出了门外头有小宫女惊叫:“呀,宁泽涛你,你的胳膊……”
“闭嘴!让人走开些!”
说完了他便自然而然的跪了下来。
他这副做派,倒像是得罪了屋里的人,被罚出来一般。
这下谁也不敢多嘴了。
生怕下一个流血还被罚的人成为自己。
屋里大阿哥靠着窗子看了一眼外头:“我看你这狗很好,你要是不喜欢,送我可好?”
他说的挺巧,似乎挺中意宁泽涛的样子。
胤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知道道:“一个奴才,也能让大哥看在眼中吗?大阿哥恐怕过来是想跟孤说点其他的,不然也不挑小四和小六在的时间来。”
刚刚他在小四和小六跟前动刀子,说是耍给两个小的看,可太子可是看的清楚,他是有试探的意思。
那一刀,若不是宁泽涛挡了,恐怕破的就不是小六的衣袍了。
而大阿哥就用一句,失误了,就把这事揭过去了。
“太子殿下,你不是最心慈手软吗?一心一意的当一个好太子殿中,看看,那些咱们你的折子,简直要把御史台的案子给压弯了,你说,皇阿玛看到了,是该欢喜,还是该担忧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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