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是想去叫胤禛,可她控制不住自己,怕到时候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可如今也没有好多少。
她觉得那匹乌龙驹并不干净,浑身都带着看不到的东西,那东西仿佛粘在她身上了一般让她无比难受。
胤禛从马车里出来,突然对上乌拉那拉氏来不及收走的一点嫌弃。
他愣住了。
而乌拉那拉氏也愣住了。
她很自然的过来,仿佛刚刚那个眼神不是她的。
“王爷,该回府了。回去了您洗洗澡再好好睡。”
胤禛收起心中的异样感觉,声音也控制的没有变化道:“怎么不坐马车?”
“怕饶了您睡。”
胤禛的心里好受了一点,见那乌龙驹正对着天打着响鼻,他看了一眼苏培盛,苏培盛赶紧对着人挥挥手,示意牵下去。
“吹风了吗?”
乌拉那拉氏莞尔道:“没有吹风,今日暖和。皇额娘挑了一个好天气摆宴席。”
阳春三月,恰是好时节,才刚过了谷雨不久,寒潮天结束,气温回升,暖和的阳光把人都要晒懒了。
胤禛觉得身上比在马车里舒展了一些,伸手要去牵乌拉那拉氏的手,却被她侧身给躲开了。
“妾身骑马,浑身都脏,还是不要弄王爷一手灰。”
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氏那净白的手,别说灰尘了,白里透着粉,看着十分可爱。
反观他的手,倒是有点脏。
松鹤都要呕血了,眼看着胤禛的脸色不大好,顿时紧张。
苏培盛也看出眉眼高低。
这王爷几次三番的跟福晋示好,福晋都油盐不进的,王爷万一发火了可如何是好?
可胤禛硬是没有发火,只是收回了手,背着手往府上去。
松鹤要去马车里拿披风,胤禛头也没回道:“别拿了,扔了吧。”
这句话说的没有火气,可让人顿时遍体生凉。
胤禛走得急,苏培盛尴尬的对着乌拉那拉氏笑了笑,快步去追胤禛了。
松鹤已经把那披风捏在手里,可现在得了胤禛的吩咐,这披风顿时有些烫手了。
她求救一般的看着乌拉那拉氏:“福晋,扔了吗……”
乌拉那拉氏在那斗篷凑近之前皱了皱眉心,她摆了摆手。
松鹤顿时把披风给收好了。
幸亏主子不是想要扔掉。
“日后别让我再看到它了,我也不会穿它。”
松鹤:……
您其实就是想扔掉的对吗?
她顿时哭笑不得的去追乌拉那拉氏。
晚上胤禛果然没来法轮殿,王府虽然大,可挡不住奴才们的嘴多,闲话传的也快,等到了松鹤松针耳朵里两人顿时就发愁了。
松针皱着一张仿佛是月例银子刚发没暖热就丢了的脸问松鹤道:“你说怎么办吧!”
松鹤对于松针的问题毫无答案。
但她确实想改变一下现状:“你说若是咱们跟福晋说让福晋迁就一下王爷,可行吗?”
松针张了张嘴,突然想到乌拉那拉氏强忍着的脸,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你敢去说嘛?可说了真的有用吗?你忘了福晋自小在府里都是如何长大的?”
松鹤顿时也失声了。
两人都看了一眼浴室,松鹤最终决定道:“罢了,事情总不能把人给憋死,咱们福晋这么聪明,一定能想到办法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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