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御膳房食材堆积成山,将宽大的空间挤得都小了不少,今日大部分食材全都拿去了玉福宫那边,这边倒因此而空落落的。
捏碎锁头后,楚绮随手把锁头放在地上,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雪,锁头落在地上直接陷进雪里不见了身影。
被人为破坏的锁头扭曲的变形,若是被御膳房的人找出来,少不得要猜测有人偷摸拿了工具过来,就为了撬开御膳房的门,偷东西吃。
时嫱脑子全是一团浆糊,身子几乎软成一滩水,若不是细腰一直被楚绮修长大手牢牢掐住,少不得要跌落到冰凉的雪地上去。
“这里好黑.....”时嫱睁着湿漉漉的杏眼,瞧着黑乎乎的御膳房,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脑子竟然还知道怕,纤细手指抓紧楚绮有力的胳膊。
醒酒汤制作方法很多,楚绮挑了个比较简单的,她点燃御膳房内的烛火,就着微弱的烛光,挑选了一些生姜,白糖,和食醋。
挑选的时候难免要弯腰,时嫱便趁机偷偷摸摸在黑暗中亲一口楚绮,也不管亲到哪里,不论是亲到衣服或是脖颈,亦或是脸颊,她都开心得仿佛偷了腥的猫,“嘿嘿,又亲到小五子了~”
她不仅亲,一双手还不老实的乱摸楚绮的腰腹,手指柔软无力,往往只堪堪碰到一点就落下,歇息一会又锲而不舍伸手,活脱脱的有色心却没力气。
楚绮当了那么多世男人,即便灵魂仍是女人,心态方面也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变化,像现在这样,她本就对时嫱有一些心思,她这样撩拨,他还能忍就不是个正常男性。
放下找齐的食材,他于朦胧烛火中,修长手指轻轻勾住怀里女子的瘦削下巴,把她转了个身面对面,随手低头凑上去,一向显得深情的桃花眼,与时嫱的眸子对上:
“这么想亲?”
是酒释放了天性,还是扭曲了本性?
楚绮分不清,他问了这句话,时嫱便乖软的笑着回:
“想亲、小五子.....”
“那我趁人之危了.....”楚绮像得了准许,微微勾唇笑了笑,在时嫱痴迷的目光下,唇瓣贴上她的。
唇舌被堵住,时嫱不多时便感觉呼吸不畅,她细白的手臂勾住小五子的胳膊,整个人几乎是半挂在他身上,殷红的嘴唇几乎被亲出血。
她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哼唧,脸颊通红,楚绮便微微松开了嘴,一向清越的少年音在此刻变得低哑:
“用鼻子呼吸......”
时嫱眸底一片茫然,听话的用鼻子呼吸,呼吸不畅的感觉刚刚退下些许,他便又亲了上来。
这回没有刚才那么凶猛,而是变得缠绵温柔,细细的含,轻轻的咬,缓慢的勾。
在御膳房内待了半盏茶的功夫,再出来时,时嫱已然累的睡过去。
楚绮直接把她拦腰抱起。
来到储秀宫养和殿,他把时嫱放在寝屋外的软榻上,盖好被子,点燃屋内的红萝炭,微微开了点门保持通风,随后洗干净醒酒汤食材,直接放入铫子内熬煮。
铫子,无厨房之人万能工具也。
熬好醒酒汤后,楚绮把汤盛出来一碗,放温,随后轻声叫醒时嫱。
时嫱缓缓睁开眼睛,人仍是晕的,却很乖的被楚绮扶着,一口一口喝下喂到嘴边的汤。
喝完东西,时嫱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被尿憋醒,她起床由楚绮带去茅厕。
放完水,时嫱被酒侵蚀的理智缓缓回笼。
回想起今晚她抱着小五子做那种登徒子之事,最后又被小五子按着亲的事情。
“啊,我做了什么啊.....”时嫱几乎忍不住捂脸,她蹭的放下裙子,很想待在茅房直接不出去了,奈何这里气味感人,她根本忍受不了,很快便顶着一张酡红的脸蛋出去。
她低垂着头,脑子仍是晕乎,理智却已然彻底回笼。
喝醉了她敢肆无忌惮抱着小五子,眼下却不敢了。
然而楚绮倒没注意她是不是醒酒了,伸出胳膊,主动扶住时嫱,“来,我扶着您回去睡觉。”
时嫱不语,身子微微一僵,急不可察。
楚绮敏锐感觉到什么,轻声道:
“您清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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