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夜半三更。
青鸳被一阵细碎的声音吵醒,习惯伸手摸摸身边,一片冰冷。
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,睁眼看去,入睡时还在的某人现在不见踪迹。
有了上一次经验,这次青鸳没有慌张,熟练的下床开门。
这家伙,又半夜起床偷吃了?
手刚握上门把手,客厅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,震天作响。
青鸳:......偷吃还发出那大的动静。
压着怒火打开门,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放眼望去客厅里整洁如初且一片昏暗,别说零食了,连人影都没有,灯也没开。
所以,谢清河人呢?
正想着,厨房方向发出一丁点零碎的声响,伴随着某人的抽气声。
往厨房走去,还没走到里面,昏暗的四周顿时有了光亮,视野变得清晰。
青鸳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,只见高大的男人站在不算宽敞的厨房,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,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。
地面,一片狼藉。
锅碗瓢盆散落一地,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花花绿绿的汤羹饭菜,看得青鸳一阵火大。
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你在这里干嘛呢?”
专心清理污渍的谢清河压根没注意到青鸳的到来,乍然听到她的声音吓一激灵,手中一抖,刚刚好不容易接住的碗也掉落在地。
啪的一声,在寂静的夜路里外明显。
那一瞬间,谢清河心里只剩两个字:完了。
身体僵直着慢慢朝后看去,对上青鸳黑沉沉的眸子,谢清河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吊了起来。
“青......鸳?”
青鸳双手环胸,表情冷肃,声音冷硬道,“坦白从宽、抗拒从严。”
谢清河支支吾吾,一脸欲盖弥彰,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打个哈欠,道,“好困,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那模样,就像当场被抓包的人不是他。
就在谢清河迈步,一步一步挪着即将走出厨房时,青鸳冷呵一声,“站住。”
谢清河顿时停住脚步,转头笑道,“怎...怎么了?”
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青鸳:“说吧,大半夜在厨房干嘛?”
一提到着这个问题,谢清河的脸唰的一下绯红,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朵根,眼珠子左右乱瞟。
“我...我...做饭啊。”
青鸳:...当然知道你在做饭,但问题是这个吗?
难道不是你大半夜不睡觉,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做饭的原因吗?
等等......该不会是,吃醋了?
结合今天发生的事,青鸳觉得她真相了,因为她觉得陆一鸣做的饭好吃,所以谢清河大半夜不睡觉偷偷学做饭?
思及此,青鸳看向谢清河的视线逐渐变味,“你该不会是因为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被谢清河夸张的咳嗽声打断,“咳咳咳咳咳,这么晚了,快回去睡觉吧。”
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,打死都不会!
作为一个在山鸡心里全能的道长,他怎么可能承认因为自己做饭不如陆一鸣好吃,所以夜里偷偷练习呢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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