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晚上是秦守自离开科迪亚克岛以来,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,整个晚上秦守几乎都没做过什么梦。
只有在半夜的时候,玛丽莲夫人担心秦守睡得不好时,开门观察情况,才让他醒来过那么一次。
良好的睡眠,让秦守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过来。
身后的壁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,只有靠近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壁炉里还有一丝丝热量传递到身上。
借着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光线,秦守抬头看了看电视机上方的挂钟,发现现在居然只有六点多。
嗯……毛熊国的钟表,用的是阿拉伯数字,是秦守难得能从中收取到信息的人类造物。
再看看安德烈和玛丽莲睡觉的房间,发现他们的房门还没打开,明白他们应该是还在睡觉,索性又重新趴回了地毯上。
除了国内要上初高中的学生,和要赶车的上班族,早上六点多不管放在谁的身上,都会觉得很早,更不用说苦寒之地的毛熊国远东地区。
按照往常在山林中生活的经验,现在外面的温度应该还只有零度左右,连秦守自己都不太愿意起床去室外。
“可惜不能表现得太过火,不然可以自己往壁炉中生个火,再开个电视。”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的秦守,略微有些遗憾地想着。
这人呐,有了期待之后,总是再也过不了从前的日子。
以前在野外的时候,哪怕睡不着,秦守也总能靠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,现在有了期待,却觉得安德烈和玛丽莲夫人醒来之前的时间,是如此的难熬。
秦守趴在地上,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德烈和玛丽莲夫人的房间,希望下一秒就会有他们起床的动静传来。
大概是上天收到了秦守的祈祷,没过多久,安德烈和玛丽莲夫人的房间里,传来了床榻的“嘎吱”声。
“是睡醒来了吗?”
接着是“吧嗒吧嗒”拖鞋和实木地板摩擦的声音,是有人已经下床在地板上走动了,脚步声中还透着些轻快。
心中的期待,让秦守屏住了呼吸,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那扇房门。
“咔嚓”,门把手在转动,“嘎吱”房门被从房间里打开,穿着睡衣的玛丽莲夫人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秦守面前。
很明显,玛丽莲夫人起床后最关心的就是睡在客厅中的秦守,打开房门的第一时间,她就向秦守所在的方向看去。
当看到秦守已经醒来,并且抬着头看向她的时候,玛丽莲夫人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。
尤其是发现客厅里的东西没有被任何翻动的迹象,玛丽莲夫人的神情变得更加慈祥。
玛丽莲夫人一边在嘴里念叨着“乖孩子”,一边急切地朝秦守走来,一把搂住了秦守的脖子又亲又揉。
秦守有些承受不住玛丽莲夫人这样热情的表现,想要偏过头去躲闪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大脑已经发出了躲闪的指令,身体却拒不执行,秦守无奈只能认命地享受玛丽莲夫人的亲热。
就在秦守忙着应付玛丽莲夫人的时候,安德烈也起床了,抓着乱糟糟的头发,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了卧室。
玛丽莲夫人大概是想起了安德烈昨晚醉酒的情形,没等他开口,就劈头盖脸地对着他就是一顿臭骂。
安德烈刚刚醒来,根本没有防备,直接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,一脸懵逼地看着玛丽莲夫人和秦守。
等回过神来后。安德烈也明白他昨晚上有些过分了,低着头任由玛丽莲夫人臭骂,完全没有还嘴的意思。
这让秦守看得暗笑不已,想不到那么膘肥体壮的毛熊国大汉,在自己老婆面前,也可以怂得和什么似的。
鉴于安德烈认错态度良好,玛丽莲夫人没有抓着他昨晚上的小错误不放,而且最后数落了几句,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。
对于毛熊国男性来说,醉酒实在是太常见了,尤其是冬季的时候,不喝几口烈酒,在寒冷的室外根本就待不了多久。
玛丽莲夫人生气的是,昨晚醉酒的时候,安德烈没有提前和她说好,如果是不是秦守把他背了回来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
安德烈本人对此是不以为然的,等玛丽莲夫人转身离开后,就站在原地朝着秦守挤眉弄眼,看那样子就知道下回肯定还会继续。
秦守低下头无语地翻了翻白眼,都不知道说什么好,但愿安德烈不会是那个喝多了被冻死在路边的倒霉蛋吧!
安德烈不知道秦守正在心里编排他,笑嘻嘻地和秦守打闹一番后,回到了卧室内卫洗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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