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都,兵部衙门。
庆国兵部主官,是正二品的兵部尚书,其下两名兵部侍郎,为正三品。
兵部侍郎以下,则是正四品的郎中,正五品的员外郎。
萧桦走进兵部衙门,问了好几个胥吏,终于找到负责自己文书的一位郎中。
这位郎中大人,长相面白无须,下巴有些窄,面对萧桦时,紧抿着嘴唇,没有一丝笑意。
他从公文中找到萧桦的履历看了起来。
然后说道:“太子爷的谕令,我这边是收到了,但谕令还需侍郎与尚书大人核验,确认无误后,任命的文书,我才能给你,萧游骑可以先回去等消息。”
他将萧桦的履历放在一边,带着公式化的微笑,端起茶碗,态度十分明显。
萧桦皱眉问道:“太子监国,谕令既已到了,怎么还需要核验?”
郎中悠哉的端起一杯茶水,吹了吹热气,慢条斯理的吸了口,然后道:“萧游骑,兵部的规矩就是如此,非你我二人所能决定,你若有意见,可以找太子,让太子来问尚书大人。”
萧桦看他样子,就知道这厮根本不信,自己会因此事去找太子。
实际确实无需麻烦太子。
可惜崔化麟前几日已带领军队赶赴西郡,不然通过崔化麟,此事应该很好解决。
萧桦深吸口气,他压住心中火气问道:“请问大人,能否通融一二?下官负责的襄城,是扼守辽国入关的咽喉,急需下官赶回去主持重整防务。”
“呵!”那郎中听到萧桦的问话,却是不屑冷笑一声,“萧游骑,每日来我兵部的将军们,哪位不急?都让我通融,我这兵部衙门还要不要做事?”
那郎中把眼睛一瞪,悠哉端起的茶碗,直接扔在桌上。
“兵部的规矩就是规矩,没有两位上官的核验,就是不行!”
萧桦深深看了此人一眼,将对方长相记在心里,转身离去。
那郎中看着萧桦背影,不屑嗤笑。
“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丘八,从校尉直升到游骑将军,连规矩都不懂,孝敬上官的银钱都没带,就这么大咧咧的来要官?慢慢等着吧!”
……
飞花胡同,雪香阁。
萧桦独自坐在大堂内饮酒,从兵部回来后,他心情反而平静下来。
让陈方去帮他打听兵部的事情,自己则是来到这里听曲。
大堂中央,一妙龄女子纤手弹着琵琶,唱着阁楼上挂着的诗文,所改编的曲子。
这女子五官相貌只算中等偏上,肌肤却如羊脂般细腻,她穿着白色的轻纱,赤着雪白的双足,脚踝戴着铃铛,轻轻一动,便会发出悦耳的铃声,白皙手指轻柔拨弄,不似在拨弄琴弦,而像是在撩拨大堂内酒客的心弦,
阁楼之下,有七八个读书人,正坐在无数诗文挂卷下,苦思冥想,其中一人眼睛一亮,在白纸上写下诗句。
笔走龙蛇,将那诗文一气呵成,那读书人看着自己的诗句,突然发疯似的把诗句撕成碎片,笑着出门而去,恣意疯癫。
周围的人见此,也是见怪不怪。
诗句难得,哪有那么容易写成,勉强写的,被人挂上去,也是贻笑大方,当天就要被摘下,更是要被同窗当作笑谈取笑。
只有诗文中的翘楚,才能长久的留在阁楼之上,被无数人瞻仰。
若是被某位清倌人看中,将诗词改编为词曲,诗词的作者更会获得一次与美人独处的机会。
这是白嫖的一亲芳泽的机会,非但不会被众人鄙视,反是引无数人艳羡。
越好的诗句,挂在阁楼的时间越长。
那正中诗句,乃是二十年前的文魁所做,萧桦听酒客喝酒闲聊,那位文魁当年可是凭此诗文,夜夜宿花魁,夜夜人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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