沽县。
宋修准备离开了。
他没有找到那个买下宋家老宅的人,除了知道他只有一直独眼之外,一无所获。
宋修租住在了一家客栈之中,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有人敲门。
门外没有人,只有一封信。
宋修有些奇怪的捡起了那封信。
他初时漫不经心,但是马上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。
那是一份信。
一封不知道谁写的信。
那封信以一个旁观者的语气,向他讲述了一个猜测。
那就是当年,有什么东西,或者敌人逼迫宋父宋母不得不加入逃荒的人群。
这是一种示好。
宋修依然猜出写信之人是谁,但是这没有意义,那个人既然写信,想必是极为忌惮那个破势宋家不得不逃亡的人或者势力,而他写信告知这件事,就说明他不愿意被牵涉进来,若是宋修上门,他必然不会承认。
宋修开始沉思。
是啊。
按照信众所说。
此人当年和宋父的关系不错,所以那时候说了可以庇护宋父。
灾荒之年,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饥饿。
而对于宋父这种小有资产的人来说,最可怕的则不是饥饿了,而是其他灾民。这种有钱有粮的小地主,就是一块块肥肉,他们护不住自己的粮食。
饥荒之年的灾民,没有任何仁义道德可讲。
但是对于那些堪称豪强的地主来说,又不一样了。
只要不是大股的,成气候的流民大军,他们根本不惧。
只要有需要,他们随时能拉起数千人的队伍,而且县中的豪强这种时候通常抱团,寻常灾民他们根本无惧。
那一座座高墙厚院,说是城也不为过。
就是这样的人,说了庇护宋父。
可是就算是如此,宋父依旧冒着饿死的危险也要逃荒。
这说明什么。
说明有一股势力,或者某个敌人,只要宋父不走,就一定会死。
宋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虽然他来到这个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但是他依旧记得那对夫妻。
他们将所有活着的机会都给了他。
特别是那个人,她在死的时候,那个眼神,或许依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了。
可就算是如此,那那份伟大的爱依旧不减分毫。
她依旧把那份活下去的希望留给了宋修。
所以,在那一刻开始,宋修就是宋修了。
他再不是其他人。
他此生必然只以宋修的身份活着。
而现在,当他知道或许是有人可以造成了这一切的时候,一股巨大的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。
最后。
宋修烧掉了那封信离开了沽县。
他太弱了。
现在的他不但不能查这件事,甚至连知道这件事都不能表现出来。他不知道背后的人想做什么,难不成是京都宋家的仇人?他不知道,无论是谁,他都不能查。
他太弱了。
他必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把这场死亡当成一场普通的逃荒。
他要等。
等到他有资格查这件事的时候。
修行!
他必须变强!
他现在只有一个线索。
那就是查到那买宋家老宅的人,这是唯一的线索。
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,为什么要买下宋家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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