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未尝不就是另一个草菅人命的野修。
“没有必要。”常三手看着宋修:“那只是一个普通人,宋仙师你并不比我强太多,若是你我生死相向,无论谁赢,赢的人都会付出非常惨重的代价。”
“为一个凡人,不值得。”
“而且,这桩买卖,是那于员外点头了的,那齐家小子也是知情人。”
“也就是说,她的父母,她的丈夫都是同意的。”
“宋公子以何身份出剑?”
“我不妨在告诉宋公子一件事,那于员外养了个青楼出生的相好,那相好几年前给他生了个儿子。”
“他这般作为,便是想着给这个儿子攒下更多的家业。”
“而那齐公子之所以同意做这帮凶,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那于家小姐曾经属意别人的事情,心里有怨气,另一方面便是那于员外答应了会给他一份家产,哦,名义上是给逝去的于小姐,就等于给他了。”
“那于小姐嫁过来之去从未有对不起他的地方,却落了这么个结局。”宋修沉声道。
“那是他的妻子。”
“很可笑的说法。”
“是他的妻子,是他的女儿。”
“一句夫命,父母之命,就该去死吗?”
“宋仙师。”常三手有些没有耐心了:“别人杀了一条自己养到大的狗,您一个过路的人冲过来大喊大叫是做什么呢?”
“哭别人家的坟干什么?”
“我发现了。”那头发灰白的剑客拔出了手中的剑。
“说服别人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。”
“有些根深蒂固的理念是至死都不会更改的。”
“人果然就该多练剑,只读书是没用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就让我替于小姐跟常道友说一句话。”
“我们生来不是做任人摆布的傀儡的,我们不是低贱的畜生,不是养大了就可以随意生杀予夺的狗。”
“我们是人,是遭受不公的人!”
“世道如此,宋公子这么愤愤不平,为何不去做教书先生,然后告诉天下那些不善待妻子的丈夫,肆意决定儿女命运的父母,他们错了?”
“纵然去了官府,纵然你舌绽莲花,那县老爷也只会说一句家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?”
“你说是故意打死的那于小姐,你有证据吗?”
“而你,又以什么身份,为这于小姐出头?”
“你为所谓的正义,我认。”
“你既然不是高呼正义而出剑,那你如何出剑?”
“世道如此就是正确的吗?”
“我觉得,是这个世道错了。”
年轻人缓步向前。
“我不平,怒而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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