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门庆的生药铺!”
武达想起了这事,西门庆之所以能够肆意妄为,勾搭人家的老婆,还不是仗着有钱?
财大气粗,哪个时代不可以肆意妄为了?
西门庆的钱,很大一部分,便是靠着那座阳谷县最大的生药铺。
“西门庆,明天爷就去你家捞油水!”
武达暗暗打定了主意。
县令让他带人去乡绅大户那里捞钱,以西门庆的家财而论,这不是妥妥的狗大户吗?
合该敲他的竹杠。
“官人,奴家要为你们老武家添丁进口……”
正在武达心里踅摸着报复西门庆的时候,潘金莲却是如同水蛇般爬进了怀抱,动情地索取起来。
“娘子,哦不行……”
武达有些抗拒,是被添丁进口四个字给吓住了,眼下自己立脚未稳,没成气候,可不敢搞成拖家带口的模式啊!
只是,他的抗拒却是抵不过这婆娘的忘情。
最后只得是半推半就,免为其难了。
不过,毕竟是受了添丁进口的影响了,没有之前的诚心报复带感。
但不得不说,这只是武达单方面的感觉罢了。
潘金莲还是获得了满足,沉沉睡去了。
清晨。
武达吃了饭,又要去县衙点卯。
忽然想到恽哥,不由得喃喃道:“这小子昨天就没见,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”
大门却在此时被推开。
一个少年闯了进来,一见到武达,跑过来,抱住了大腿就哭。
“武大,我爹没……没了啊!”
只管放声大哭。
哭了好一阵才收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武达问道。
“是我害死了我爹……”
恽哥眼泪不住地流,哽哽咽咽的说了半天,总算说清楚了。
原来,正是他随着武达去吃了那一场县令的酒席,吃得烂醉如泥,回不得家,只得住在武达家里。
就是这一夜未归,昨天早上回去,便发现老爹饿了一天,又冻了一夜,已是死得尸体都发硬了。
恽哥懊悔之中,亲手挖了个坑,就把亲爹尸体埋了,免得被野狗野猪之类的吃了。
昨个一天就干这个事情了。
又守了那坟一夜,恽哥又饥又饿,又寒又冻,顽强的求生欲的支配下,这才跑来了武达家。
“娘子,你去烧些热水给恽哥洗漱一番。”
武达又拿了自己的旧布袍给恽哥穿了。
又让恽哥吃了热饭暖身子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。恽哥,你也别太自责了。以后你就住楼下,跟着哥哥我过日子吧!”
武达安排了一下,便匆忙赶到县衙来画卯。
对于恽哥老爹那样的死法,虽然感到难受,但武达更多的却是看开。
在这乱世,身强力壮的人活着还如此艰难,甚至于就说是朝不保夕都不夸张,更别说恽哥老爹那样的年迈有病之人了。
活着也只是受苦,只是恽哥的拖累,死了倒是解脱了。
“嫂嫂,你这是去卖炊饼?”
恽哥见潘金莲收拾妥当了食盒,就要担起担子,他跑过来问道。
“是。”
潘金莲迟疑了一瞬,但还是答道。
“我帮你一起卖。”
说着话,他便很有眼力见地跑过去开了大门。
这是不愿意吃白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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