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天玄宗禁室内。
乔野脸色白中泛青,透着一股子死气。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,牙关紧咬,双唇毫无血色,周身簌簌发抖。他感到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,从嘴角淌落。他艰难地抬手抹去,惊愕得发现满手血污。
被打断的记忆慢慢回笼脑海,大概是先前被薛旺偷袭所伤。
自己简单检查后,除了脑袋有些昏沉外,身体并没什么大碍。
“这是...哪儿?”
他抬起头,视线飘远,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,便想着扶着身旁墙壁起身。
哪料刚刚站起,只觉着浑身无力,双腿发软,脚步虚浮难行,头部晕眩,眼前一片昏暗,周身冒出不少虚汗来,身不由己地颓然坐下,只觉得沉甸甸的身体变得轻飘飘,差一点又失去意识。
“醒了?”
那身影走近,原来是江篱。
“师傅......”,乔野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句。
江篱“嗯”了一声,垂眸看去,见乔野意识已经恢复,就是气血亏损极大,需要卧床静养十日。好在他体内气脉根基稳固,并没有伤到本根。只需静养,便可全数恢复。
“师傅,我这是...在哪儿?”
“此处乃天玄宗禁室”
“天玄宗禁室?”
乔野环顾四周,昏暗的房间里除了正前方的一扇木门外,其余皆是墙壁。唯有身侧右处摆放着一个长案,还有一支烧了半截的蜡烛。
难不成是因为薛旺之事,将自己关在禁室反省?
薛旺死有余辜,没什么好反省的。
他刚准备向江篱解释,就听得他突然发问道:
“我且问你,你若知道便老实回答”
江篱突然开口,弄得乔野一时间无所适从。只得点点头,应允下来。
“你体内的猲气从何而来?”,江篱的声音沉稳,不疾不徐,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。
“猲气?”
乔野不明所以,从未听说过自己体内有什么猲气。
见乔野眼神疑惑,似是不知道的样子。不过他体内那一股阴煞气息分明是地煞猲气无疑,而且此气入体已根深蒂固,不可去除。
彭泽与薛人往,都是被这猲气驱使。
这力量虽然强大,却能掏空人体。稍有不慎,便会精气断竭而亡。要不是乔野体内本身已成府邸,早就被这猲气吸干了。就算如此,若是再使用下去,就算他府邸天成,也抵挡不住如此巨大的精气亏空。
这小子既然不知道,问下去也没有意义。
这等存在于天地之间最原始的水谷精微之气,想来也不是故意为之,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从何处得来。
不过,既然猲气出现,这天地之力岂不是要有变动?
这等大事,等会武结束定要同宗门内商议。
他看向乔野,说道:
“你体内精气亏空,需要静养,不可乱动。这段时间,且在此处好好修养,若是宗门有召,我再带你前去。至于其他,莫要多想”
江篱的声音沉稳,不疾不徐,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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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幕峰,飞羽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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