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样大的投入,带来的是绝对的安全。
所以,那些惜命怕死的贵族们才会喜欢来这里一掷千金,无论是打赏还是赌注,红叶坊的笼斗场始终都是其他地下竞技场利润的数倍之多。
一本万利!
唐墨注意到,斗笼的地下四角以玄铁铁栏为闸,内里各通甬道,深幽漆黑,甬道口以不同的图案标注区分,分别代表着武者、奴隶、凶兽和挑战者。
他以前也听商队护卫们描述过笼斗的规则,挑战者的目标是击败对手博取奖金,而对手既可以是约定的武者,也可以是竞技场圈养的奴隶或者凶兽。
通常情况下,武者间的较量会点到为止,奴隶的场次赌注赔率会下的更高,而最危险的就是凶兽了,那些以凶残闻名的猛兽,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远胜普通武者,它们不知道怜悯为何物,只会用最残暴的手段快速撕碎对手的生命。
已经换上了朱狮战甲的朱韫手提铁剑大步走出,在四周欢呼的声浪中高举双臂,示意自己将是最终胜利之人。
主持笼斗的是一名花肩舞姬,纤细柔弱的身材与血腥粗犷的铁笼形成鲜明的反差,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交替迈着步子走出,几乎晃瞎一众老色批的狗眼。
美人出场必会引得一片呼哨,已经成了这里约定俗成的习惯。
朱韫在舞姬的指导下,在生死状上画押,举剑指了指标有凶兽标志的甬道,示意自己今晚将挑战最危险的敌人。
笼门销闭落锁哗啦作响,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都注目着那凶兽甬道,不知道朱韫今晚会挑战什么级别难度的凶兽。
甬道中渐渐传来了厚重的呼吸声,从那越来越重的脚步声,可以猜想出那凶兽的体格必然十分强壮,而凶兽最终却停在了门口的阴影之中,隐藏起身形,只用一双暴睛透过铁闸冷冷的观察着自己的猎物。
紧张的气氛在整个观众席上蔓延开来,大家意识道这凶兽似乎是狩猎的老手,与其他被圈养久了失去兽性的普通凶兽不同,那阴影中传来的低沉吼声,充满了仇恨和蔑视的威胁感。
“是朱吼,是朱吼兽!”有角度合适的学子,瞥到了阴影中露出的兽爪,那赤红色的鳞甲和锋利的青爪,被认出了朱吼兽的真身。
“不是凶兽吗?怎么连异兽都放出来了?”不少人惊慌失措。
所有人都知道,朱吼兽可以称得上是红叶坊圈养凶兽中最为恐怖的存在了,拥有三魄法则天赋的朱吼兽,与这笼斗场的禁魔法器同阶,若是让它连续攻击某个部位,是有可能突破禁魔防护威胁到观众生命的。
通常情况下,只有在四名以上奴隶武者参加的团队竞技赌局中,才会有挑战朱吼兽的选项,而且必然会伴随着挑战赌注的高赔率。当然,组织者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的,敢于挑战朱吼兽的奴隶必然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,但能活下来的几率却小于一手之数,成本极高。
不少人都为朱韫的大胆唏嘘,即便他是朱狮军团中冉冉升起的明星,即便他在国士榜单上已经名声赫赫,但他毕竟还是年轻,按照传言中他现在三魄觉醒的能力,竟敢挑战同阶的朱吼兽,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
唐墨眯了眯眼睛,看不透朱韫的真正实力,如果按照别人的描述,自己是绝对不敢招惹朱吼兽的,难道朱韫已经突破了四觉,还是说朱狮军团有专门降服朱吼兽的窍门?
唐墨兴趣来了,好戏即将开场,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。
朱韫的出战让笼斗场瞬间点燃,气氛紧张,一片安静,而此刻的前厅却与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完全乱成了一团。
留在厅内的世家子弟们纷纷哄抢弓箭,个个都要试一试运气,但几十箭下去却几乎无一人中靶,唐星是有真本事的,但苦于抢不到弓箭,急的在后面直挠头。
这时倒有个头脑灵活的世家子弟,虽然箭术稀松,却懂一点法则技巧,他暗自在箭镞上施了手段,算好了箭术离弦的时间,虽然箭矢本身没有碰到金盏,法力却刚好在金盏旁炸裂,力度不大,但冲击波却震动了所有的靶子,所有金盏都距离晃动起来。
“我中了,我全中了!”这家伙贪得无厌,竟然一把抓住所有的金簪要跑,旁边的冷眼旁观的一名瘦弱舞姬,突然伸手按住了这家伙的拳头,竟痛的他松了手里的簪子。
“来者都是客,虽然赢得不光彩,也许你取一支簪子吧。”那舞姬冷冷的说道,而多余的金簪则被她全都夺回又放到了盘中。
唐星看这舞姬的装束,不过是红袖级别,却颜色冷峻,气场十足,甚至连旁边高她一级的花肩也都噤声不敢多言。
“那是枫姬的表妹,名叫澄子,表面的身份是舞姬,真实的身份可是彩蝶馆里一等一的刺客。”有认识澄子的舞姬急忙在旁边提醒,生怕那被夺了簪子的学子乱发脾气惹祸上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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