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说的没错,你确实总与麻烦相伴!”酒姑听完唐墨的报告,右手托着脑袋,拇指狠命的揉着太阳穴。
这儿是水玉城的审讯室,对面坐着鹿沓,手脚都已经松绑,人却哭的一塌糊涂。
“闭嘴吧臭小子,刚才你还不信,现在你终于知道是在和谁做生意了吧!”酒姑拍着桌子吼道。
鹿沓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,但明显是替他枉死的大哥,也就是赫连商会的头领难过。
唐墨也不好意思,酒姑说的正是他自己也困惑不解的痛处,无论走到哪里,总会带着麻烦,轻则引起争执,重则便会死人,而且是死很多人!
唐墨偷偷细数了一下几个月来帝国发生的大事件,除了景天郡那次人类与异族之间的战役外,其它几乎所有混乱和灾难中都有自己的影子。
想起东林道那次大爆炸,死伤逾千,尸横遍野,唐墨不由得不怀疑自己就是个灾星。
“算了,我就是随便说说,你不要往心里去!”酒姑看出唐墨难受,安慰道:“其实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,这些麻烦早就已经发生或者潜伏在暗处,爆发只是迟早的问题。你呢,充其量是把钥匙而已,打开了黑暗之门,将它们曝光了,能让我们多一些准备的时间,所以还是应该感谢你的。”
“但是,那璇金楼老板说的也不错!唐墨,如果确定了是慕容复在亲手操控,这案子我还真不敢接,毕竟他手里掌控着上古时代遗留的危险禁术,而我的背后是水玉城数万无辜百姓,这个风险我不能冒,水玉城承担不起啊!”酒姑的话很诚恳,很实在。
唐墨点头道:“明白,我回头会找娜拉联系三江郡的教宗会所,请禁术塔来处理。”
酒姑领着唐墨离开牢房,说道:“今日龙音约了赵中堂在水玉宫见面,我要陪同,正好也将这事向那两位汇报,你若是腿无大碍,可与我一起同去。”
唐墨连忙摆手,苦笑道:“我不去,昨晚逼他现身,估计正怨恨我呢,我去了岂不是自找麻烦。”
酒姑淡淡一笑道:“正好相反,藏在暗处的鬼鲶才是最让人担心的,赵中堂可是声名赫赫的赵氏名将,岂会不要脸面去难为你这个局外人。”
“局外人?”唐墨一时没有领会意图。
酒姑叹了口气,徐徐道:“归根到底这一切的乱象都源于四大家族和四大公之间的权力之争,譬如我和龙音都是出身李氏,自然便脱不了关系,而你们唐家不过是二线家族,当然就是局外人。”
唐墨知道酒姑是高抬了唐家的身份,按照现在唐家没落的实力,充其量不过是三线世家而已。
奥斯陆帝国的一线世家,专指四大家族和四大公。
四大家族指的是拥有雷刃军团的赵氏、拥有雪川军团的李氏、拥有铁血军团的左氏,拥有朱狮军团的朱氏,这四家的战力构成了拱卫帝国疆域安全的军事基础,是奥斯陆建国时便确定下来,并以举国之力支持的核心力量。
四大公指的红石郡郡守朱氏、陇南郡郡守苗氏、彩矶郡郡守乔氏和百里郡郡守邹氏,这四家是数百年前赵氏通过政变获得皇权的支持者,是帝国政治稳固的世家联盟基石,也是被帝国以官方名义确定的世袭郡守世家。
朱氏是唯一同时拥有四大家族和四大公身份的世家,从某种意义说上来,拥有着和皇族赵氏比肩的力量和威望,这也是为什么朱厉敢于叫板帝都,并号令全国世家支持的原因。
“上次咱俩打架时我便说过,你是第三位擅闯水玉宫还能安然离开的男人,其实上一位就是赵中堂,只不过当时他用的是鬼鲶的身份,易了容而已。”酒姑领着唐墨进了水玉宫,一路上的护卫全是女性,显示出这里本应是男性止步的禁区。
“那第一位呢?”唐墨脱口问道。
“李白!不过这名字在水玉宫是个禁忌,千万不要再龙音面前提起这两个字,切记!”酒姑转过头来嘱咐道。
“唔!”唐墨点点头,他听王娜拉在路上说起过李白和龙音的往事,看来在水玉宫已经被打上了始乱终弃的渣男标签。
作为为数不多能够近距离欣赏水玉宫的男性,唐墨深刻体会到了它的另类奢华。
没有高堂大殿,没有金碧辉煌,取而代之的是盈目璀璨的冰清玉洁之美,羊脂色的大理石石板和晶莹的水晶铺就的地面,随处可见新鲜的花篮和盛香的铜笼,墙壁上挂着精美的仕女图,每隔数步便可见到从吊顶上垂下的锦纱轻幔,在这些朦胧之美的背后,是铺就着巨型地毯的房间,女官们在房间内忙忙碌碌,她们负责将城内的管理事务汇总记录,并呈现给龙音和酒姑。
在巨大的会客厅内,龙音已和赵中堂交谈了一会儿,但看起来效果并不理想,龙音颔首而坐面色清冷,而赵中堂则好整以暇的玩弄着茶几上的兽牙摆件。
“宫主,我把唐墨也带来了,关于天道宫的事情有了眉目。”酒姑说着看了一眼赵中堂。
赵中堂叹了口气,朝着唐墨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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