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李显的案子,赵琮青不断的把事情闹大,学院不得不再度提前冬假。
学院院长范山水努力做通了其他学院议事长的思想工作,并且下令要对学院内所有宿舍进行翻修。
“让所有学子全部离校,这当然是幌子,目标就是那些闹事和招事的人,尤其是皇子殿下们!”范山水与左士耒私下交流道。
“也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些院卫,那些敢来刺杀皇子殿下的,没有一个是善茬,就连你都没办法!”
左士耒无言以对,确实,这些年年轻后辈觉醒法魄的门槛越来越低,他们这些老一辈紧靠普通武学根本没有办法给后辈比拼,一代真是更比一代强。
“您夫人这次也回老家了?”左士耒问道。
范山水点点头:“三江郡地震后,她一直关心自己家的亲戚,说是非要回去看看,我看其实她是关心自己在老家的那几套老宅子,鲍家庄的那些后辈也没几个省心的,自己没本事出来打拼创业,反倒是总盯着老人的那点东西,真是没出息。”
左士耒不敢接话,知道这对老夫老妻是互黑惯了,但若是让鲍夫人知道自己在背后随着老范议论她,那回头肯定得挨棍子。
鲍夫人此刻已经抵达了三江郡的佬湖渡口,这里等待渡船的学子至少有上百人,再加上亲朋好友,将渡口堵得满满当当,不过见到了鲍夫人都自动给她让出空间,让夫人的马车能够直接开到渡口上。
大家都是学院的学子,自然都尊重院长夫人,当然老生们更是敬畏鲍夫人的棍法,鲍家庄出名的相夫教子霹雳棍!
“夫人好!”从人群中走出一拨人来,为首者便是三皇子赵觉,其后跟着不少东三郡的学子,把赵觉簇拥在中间,各个脸上都写满了巴结。
“真是难为夫人了,害的您也得被阻在这码头上,和我们一起挨挤。”赵觉愤愤说道。
鲍夫人见是皇子殿下,也下车来施礼,面色平静道:“没办法,我也知道现在佬湖渡船都控制在水玉城手里,而背后是查伦国的查罕在支持,我们这些三江郡的本地世家现在根本就不受重视。”
“这些草原蛮子,竟然把手伸到了美丽的三江郡,我将来迟早要亲率大军将他们彻底剿灭!”赵觉挥着拳头,虽然是豪言壮语,但大家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,那便是他对继承皇位是信心满满,志在必得。
鲍夫人拍着手微笑道:“那感情好,咱们三江郡就盼着有英雄来主持大局,驱除蛮虏呢!”
其余世家子弟也纷纷附和,极尽阿谀奉承之词。
同样被堵在渡口的塔罗国和查伦国学子们,自然而然的被排挤到了渡口外,虽然义愤填膺,但在三江郡这个敏感的地方,他们也不得不低头。
黄玄也在人群中,秋假没敢回家的他,这次终于能够和其他黄家子弟一起返乡,虽然没有了撑门面的赵赐,但黄家子弟们反倒觉得更轻松了,性格阳光开朗的黄玄俨然成众人的核心,在渡口显得异常活跃。
赵觉看在眼里,想起黄玄与唐墨的关系,便走上来主动和黄玄打招呼,后者脸上挂着惊讶的神色,仿佛极为受用一般,这令赵觉也觉得脸上有光。
渡船缓缓进入渡口,只能容纳十余人的渡船立刻引起了骚乱。
鲍夫人和赵觉先登上了船,所有人都没有异议,跟随他们上船的也都是赵觉的亲信,赵觉突然朝黄玄招了招手,示意黄玄登船,满脸倨傲的神色,仿佛是自己对臣仆的恩赐一般。
黄玄摆手谢绝,脸上堆着笑,目送着渡船远去,微笑终于变成了冷笑。
波澜不平的佬湖上烟波浩渺,隶属于查伦水军的快艇远远监视着渡船,湖面上飘荡着激荡而韵味十足的战歌。
鲍夫人听得出神,觉得仿佛在哪里听过,再一想才记起,这不正是水玉城年终盛典上小妖的舞曲吗?
寂静中,突然一声尖叫穿破了所有平静,渡口上的学子们全都朝着渡船方向望去,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。
发出尖叫的人正是鲍夫人,她惊恐的望着躺在地上的赵觉,后者倒在地上不停踌躇,口鼻窜血,嗓子里发出呜咽的痛苦声,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赵觉的那些追随者们,几乎都吓傻在原地,负责暗中保护皇子的‘巫鬼’商墟急忙显露身份赶来,但为时已晚,赵觉的身子渐渐僵硬,最终一动不动,两眼瞪的如铜铃,眼角流出两条血泪,死相极为可怖。
鲍夫人略通医术,走上来翻了翻赵觉的眼皮子,又按了按脖颈两侧,立刻脸色苍白,却不发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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