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陆军和海军之间就互相骂对方是“马鹿”,甚至在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方面则搞起了战场责任区,即某个岛如果由海军负责守卫,那么陆军就绝对不会去管,反之海军对陆军负责守卫的岛屿也一样不上心。
这也是为什么平田徳男所率领的混合舰队明明已经遭到袭击后,为什么没有向陆军方面进行任何通报,除了他心高气傲的性格之外,最大的原因就是海陆之间长久以来的积怨。
参谋长久保嘉代拿起一旁用棉布包裹着用来保温的清酒,倒了一杯递给荒木贞夫后,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:
“阁下太过多虑了,从情报上来看支那这支部队,看起来确实装备不俗,战力也远胜于一般的支那军队,但兵力上的短板却是短时间内无法弥补的。而且支那政府对此的态度也是相当不明确,至少没有透露出明确支持他们的想法,在皇军的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无法得逞。阁下一定是渡海乘船期间太过于疲惫,才生产了这种担忧,不妨饮下这杯清酒后再小憩一番,这样接下来才有更多的精力来指这场战斗,相信在阁下的英明指挥下定能一举荡平这支武装份子。”
听到参谋长这么说,沉默了片刻荒木贞夫用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:
“但愿是我多虑了!”随后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,等到他再转过头看向窗外时,不知什么时候天空聚起了大片乌云,伴随而来的是飘起的阵阵雪花,像是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。
与此同时距离关东军旅大军用机场,8公里外的一处茂密的老林子里,几十名人高马大的壮汉,正挥汗如雨的利用手中的手锯、斧头、柴油电锯等忙碌着放倒一棵又一颗的参天巨树。
其中就数一名长得黑壮将近1米九的身高,宛如铁塔一般的汉子惹人注目。
只见他抡起手中的巨斧不断朝着一个一人抱粗的巨大白桦树砍去,顿时木屑四处飞溅,只是片刻功夫这颗一人怀抱粗的参天大树就轰然倒下,那效率不比一旁拿着油锯的效率差多少,这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黑瞎子山剿灭“北霸天”时俘虏的窦学贵。
当初剿灭“北霸天”之后,那名中尉侦查排长返程的时候越想越是不对劲,总觉得那处崖壁上有什么古怪。
等到天亮后带队返回时,经过一番搜索终于在那处上方的洞穴里,发现了瑟瑟发抖的窦学贵。
或许有些读者老爷要问了,为啥这窦学贵不趁着夜色逃跑?
窦学贵一开始也确实想要趁着夜色掩护逃跑来着,之所以还留在洞子里不敢出去,一方面,下山的路只有这一条他不确定路中间还有没有官军设伏,要是贸然跑了过去简直就是老鼠撞进了猫窝里。
还有一个原因这打小就是个孤儿他,实在是没有别的去处。
在山上虽然处处被人欺负,吃不饱穿不暖的,好歹也是有了个容身之处,原本还想着趁着官军撤退的功夫,去看看山寨里还有没有一些吃的之类的,也好留着路上逃难用,不成想被那侦查排长直接带人把他堵在了洞里,连人带枪给俘虏了。
原本以为抓了之后要杀头的窦学贵,哭的那叫鼻涕一把眼泪一把,为了活命这货就连上有老母年八十奉养,下有小儿嗷嗷待哺都给搬了出来,把一旁负责登记的文书笑的够呛。
这个时候恰逢保安团扩编为旅,便问他愿不愿接受队伍上的改编,参军入伍成为保安旅的一员。结果在庙会听过一些乱七八糟戏文的窦学贵,自动脑补成官军对他的试探,这家伙头点的像是小计啄米一般,唯恐答应的慢了被拉出去喀喀了。
就这样,经过了几个月的新兵训练,窦学贵成了保安旅扩编后的一员。
进了暂七师之后窦学贵发现除了入伍时候发的几十块大洋的安家费,每个月还有津贴,用窦学贵的理解津贴就是工钱、就是俸禄,不过他这么理解也没有错。
打小到大第一次有见到这么多钱的窦学贵,在旅里财务室门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一边哭一边对着之前的村子方向磕头,嘴里还念叨着:“儿子有出息了,儿子当上官差了之类的云云…”
而且窦学贵还发现整个保安旅吃饭从来不限量,而且顿顿都有荤腥,不管是吃多少,只要吃完后端着手里的钢盆再去打饭,炊事班长保证再给他打上满满一盆白米饭。
这可是白花花的大米饭啊,不是苞米茬子或者番薯土豆一类的,这一天天的人吃马嚼的得多少粮食啊,窦学贵心里暗暗咂舌。
不过要是说这些粮食和肉类卫远还真没花多少钱。
大米是找粮库买的陈米,肉是找冻库买的“僵尸肉”,有些包装上面的生产日期都看不出来,卫远估摸着这些“僵尸肉”有的比自己年龄都要大。
就是这些冷冻肉储存有些麻烦,在“系统”里还好不用担心变质,但是这么大一批拿出来储存是个问题,自己又不可能吃一顿拿一次,最后又采购了几个大型冷库,每天靠着师部的柴油机发电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。
包括工业园内的机器开动也都是使用柴油发电机。当初卫远为了懒省事,直接大手一挥采购了一批柴油发电机,结果后来发现这玩意对付一下还行,根本不是一个长久的事情。
后来通过王胖子的关系,搞了一个火力发电站,又采购了一批电力设备才算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,反正东北地区别的不说,煤炭资源是相当丰厚,当时也正是这个原因之一他才决定来东北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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