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在问你这个吗？”
“猎场有熊是意外，你们一起引熊是意外吗？”
“你和阿淮孤男寡女引熊引到野外山洞，是意外吗！”
她的恼怒随着质问在节节攀升。
江婉沁只皱眉不语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。
可老夫人却越说越过分。
“江婉沁，我真是小看了你。说什么最好的结果？大家小姐难道是为了一条命在活着吗？”
“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！堂堂江大小姐，和一个粗鄙不堪的下人！暧昧不清！”
“你们一起被抬回来，他身上那么多血，你没受重伤，衣裙却也染血！”
“哪个看到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你就非要把我江家的脸丢尽？非要和一个下人扯上剪不断的关系？”
老夫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，刻意压低的责骂裹挟着沉重的压迫感，直冲江婉沁去。
江婉沁沉默片刻。
垂着眼皮，她的声音没有太多情绪起伏，却叫人无端情绪一滞。
“原来，祖母是这样想我的吗？”
老夫人气上头了，直接反问：“不是吗？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。”
江婉沁抬眸，尽管衣裙染血，发髻凌乱，但她的眼睛依旧清澈，一眼就能望到底。
“那我就只有一句话能说给祖母听了。”
“心脏，才会看什么都是脏的。”
老夫人：“！”
火气直蹿头顶心，她气得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她反手指自己，“我心脏？”
忍不住冷笑两声，她脸上神色越发凶厉，忽然寒下声音：“你真是和你父亲一个样子。”
江婉沁骤然抬眸。
这一瞬她眼中的冷光几乎如利剑一般，气势不可阻挡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老夫人冷嘲：“我说你和你父亲真像，都是能为了拯救别人不要自己的命的蠢货。还都因为感情和我爆发极大的争吵。”
“说到底，你们选择的就都是对的，我安排的就是不顾你们意愿对吗？”
“那我倒要看看，你和阿淮的事要如何收场！”
“我看你和他传出这样的名声，日后还有哪个大家族肯来江家向你提亲！”
“叩叩。”
帐子忽然被轻敲。
老夫人怒气一顿，皱紧眉头，让江东去看是谁。
帐子拉开。
阿淮的俊颜映入眼帘。
江婉沁一惊。
他身上缠着大片绷带，手臂更是包裹得一层又一层，还有血迹渗出。
却在她看过来时第一时间捕捉了她的视线，眼眸柔了一瞬。
而后冷淡了眼，对上江东。
“冒昧打搅，但有一件事，也许是你们会关注的。”
江东皱眉，眸底掠过厌恶，以为他要说和江婉沁的事，想也不想就要把人拒之门外。
阿淮却忽然抬手，拦住他的动作。
“别急。”
“我要说的不是关于大小姐的事。”
他眼神冷淡，静静诉说的时候眼中没有情绪，莫名让人觉得寒冷、嘲讽至极。
“就在帐外，江二小姐，被三皇子的人带回来了。”
“衣衫不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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