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脚刚坐上陆权安排的车离开，后脚于淮的车就一个摆尾，拦住了陆权车的去路。
陆权不紧不慢地降下车窗。
“好狗不挡道。”
对于淮，他没什么文雅可言。
于淮也降下车窗，面容似笼罩一层霜寒，冷声：“我女朋友呢？”
陆权挑眉：“你在说什么呢？我听不懂。”
于淮脸色更沉。
极好的眼力让他一眼从陆权降下的车窗缝隙看到了后面，没人。
“十五分钟前，她还在你车上！”
陆权微笑：“眼神还挺好。”
“那你也说了，是十五分钟前。”
于淮胸口堵了一口气，忽然有种无力感。
找一处，她不在。
又找，又不在，而追到陆权这里来，是他紧赶慢赶，赶出时间差，满心期盼想要见到她，且只要见到她，不管她说什么，他都承受得住，他都愿意……
但没想到，她根本不想见他。
不然，十五分钟而已，他很难不觉得是她在故意躲避。
陆权瞥了眼于淮的表情。
很难压抑住泛起愉悦的唇角，他向后倚靠，觉得自己也好像变态了起来。
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，有一日他会因为别人的失意而痛快，他会觉得那人疯了。
现在，他声音冷漠，对于淮道：“你眼下的一切都是自找的。”
于淮脸色白了两分。
他扬起一边唇角，抬手按下车窗上升。
“倒车，我们走另一个方向回老宅。”
司机：“好的陆总。”
司机像个没有情绪的工具人，没有一丝多余的好奇，倒车转向。
他们的车走了。
于淮的车横在路中间，方向盘都快被他的大力捏碎。
凉风穿过大开的车窗吹到他脸上，他倏地一下闭上眼，身上笼罩的气势要破碎成冰。
黯然，黑暗。
……
仇钺说的学术研讨会在临市。
那是个靠海的城市，空气都比他们常待的地方要潮湿一些。
坐上安排的大巴车，车子一路稳稳当当开到了目的地，她的小脑袋也一点一点，从困劲儿中解脱出来，懵懵地跟着仇钺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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