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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广温和地说道:“这位婆婆勿要担心,我们都是好人!我们真的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地念儿父亲的事情。”

但这番说辞显然不能让眼前的地念儿母亲信服,她冷哼一声,讥讽地说道:“巫女和法师再加上一个除妖师,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,你们分明就是来抓地念儿他父亲的。你们死心吧,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

“你!”

椿看着老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,心里怒火中烧,一般村民敢这么对她早就被她咒死了。驻颜丹主药就在眼前,她怎么还坐得住,立马疾步向前就想要施咒拷问出下落,却被珊瑚给拉住了。

弥勒将法杖搂在怀中,摇着头走了出来,说道:“地念儿他很不好受吧,我看他身上伤痕累累,是被附近村民欺负的吧。”

刚刚他仔细打量了一番,地念儿除了右手伤势外,手臂和脚臂也充满伤疤。结合刚刚村农和地念儿母亲表现来看,显然是当地村民在霸凌地念儿。

“别说这些无关的事情,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地念儿母亲将地念儿扶起,冷漠地说道:“走,我们回屋子去。”

不远方的房屋破破烂烂,茅草屋顶已经破开了数个大洞。地念儿和他母亲消失在房内不见,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。

“信广大人!”椿不满地看了一眼珊瑚,朝着信广说道:“和这等无礼的村野愚妇说什么?直接绑了拷问即可!”

信广没有接话,只是蹲下身子来,仔细打量着药田中的草药。他用手轻轻抚过枝叶,虽然种植的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草药,但这些草药显然被照顾的不错,枝叶滑嫩无虫咬,药力也异常充沛,这个地念儿也有几分种田的天赋。

“看起来那个老婆婆异常固执呢!”弥勒双手摊开,无奈地说道:“哪怕拷问她也无济于事吧。”

“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在为她孩子操劳,好可怜啊...”珊瑚怜悯地看向房屋。

信广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,站起身子问道:“椿,你有偷听的手段吗?地念儿今天大概率会再问他父亲的事情。”

“这有何难?”椿高傲清冷地回答道,语气依旧是那般目中无人。

可算是求到她头上来了吧,她压抑着得意,从怀中掏出两张符纸,不一会儿就叠成了两只千纸鹤。

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,两只千纸鹤灵动地扇起翅膀,慢慢升了起来,它们互相交头探耳,有一只连连点头,朝着房屋飞去,而另一只则落在了椿的手心。

众人在远处找了个树荫,躲避着山顶上太阳直射,听着千纸鹤传来的声音。

在山野之间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能有什么好聊的。

地念儿和他母亲聊着家常,无非是哪一块田遭虫了、缺水了,或者是锄头扁担坏了这等事。

虽是平淡,却也透露着他们母子情深,只是信广等人听得实在是无聊。

在众人昏昏欲睡之时,地念儿突然问起了他父亲的事情,众人急忙来了精神,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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