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澈握着那冰凉的玉坠,心口处隐隐作痛,他面色凝重,问:“这玉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见他神情严肃,语气着急,管事也不敢有丝毫隐瞒,如实说道:“今日有人拿了这玉坠来当铺里典当,我瞧着很是眼熟,便特意带了过来。公子,这可是您遗失之物?”
萧澈轻轻抚摸着玉坠上的纹路,这块玉他从小就一直戴着,无比熟悉,绝对不可能认错。
他知道,这就是他给她的那一块玉。
“那个人呢?”萧澈问。
“他正在门外等候。”管事连忙吩咐下人将那个小商贩给带了进来。
小商贩面如土色,心里十分后悔今日买了这玉坠,他也没有想到这玉坠居然是萧家丢失的东西。
以萧家在贺州城的势力,若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萧家,那他日后必定是活不下去的。
他连忙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,又哭着求饶道:“公子,小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玉坠。我只是恰好买了她的首饰,此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
萧澈起身去一旁的书桌上拿了一幅画,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打开。
但还没等他询问,小商贩已经大声喊了起来:“公子,就是她!就是这画里的女子,今日便是她将玉坠卖给我的!”
闻言,萧澈愣在原地,许久都未动。
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,他喘息着捂着自己的心口,仿佛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起来。
她没有死,她还活着……
一种欣喜若狂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开来,如同跳跃的火苗,将以往总是萦绕着他的悲痛和悔意燃烧。
萧澈将玉坠收好,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,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些不受控制的颤意:“查,去给我查。”
第二日。
肖万将萧家密探连夜查到的消息都呈了上去。
萧澈一夜未眠,一直在等着结果。
他面前的书桌很是凌乱,上面摆满了画卷。虽然这些画卷看起来不一样,但画里都是画了同一个女子,或喜或怒或悲……无一不画得生动传神。
自从她死后,他画了很多她的画像。
他害怕自己会忘记她的样子,所以他便想要把记忆里的她全都给画下来。
看着纸张上写得密密麻麻的字,萧澈此时已经可以确认,那人就是她,她真的没有死。
“……来人,备马。”萧澈急急忙忙地便要去找她。
但他刚走到门口,似乎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妥当,他赶忙吩咐下人备水,他要沐浴更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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