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毫不吝啬地向众道士展示着手中的冲锋枪,“此神器,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,天地孕育而生,世间罕有。”
陆远一本正经地忽悠着,很少出过山门的众道士自然识不得此物,一个劲地夸赞“缘主,好牝!”
陆远的亲信们见行子们已除,也就不再护着老百姓了,走到侄少爷不远处。
摸过枪的众亲信们听着侄少爷的一顿忽悠,嘴角就跟端着步枪开火似的难以压制住,心中想着这群道长可真是土包子。
古阳观主持盘坐在那里,猛地咳嗽几声,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。
主持一把年纪了,身受重伤,战斗结束了大部分道士都去围着旁人,心里难免想要骂骂咧咧,碍于身份没有爆出粗口。
众道长这才关心起主持的伤势来。
陆远的亲信们将车都停在了陆远车后,下车走了出来。
的确是没见过!
陆远倒是不客气,也不做退让,说道:“感谢主持相赠,那咱就留下了。”
第二日,吃过斋饭的陆远和苏璃烟两人就被一名道童叫到了大堂里。
大堂两侧,坐着二十几名道长,打眼一瞧都是天师、大天师,还有数名文道士。
苏璃烟传音道:“哥,咱听娘说过,道教三祖,分别为始祖黄帝、道祖老子、教祖张道陵。相传每一位道教祖师爷各自留下三枚传世,初代掌牌者皆为道教内德高望重、不凡之人。”
主持继续说道:“我观内无一人懂得用药,留着也是无用,昨日见缘主颇懂医术,做为谢礼赠与缘主,还请笑纳。”
陆远虽懂得医术,但并没有良药,身上揣着的只有治疗伤痛的金疮药。
陆远拒绝了:“顺手之事,不足挂齿。”
即便如此,顾高煦歪着脑袋一直盯着小车,背向陆远。
陆远掀开其中一盒子,是被晒后的药材干,药香浓郁醇厚,的确是有价无市的极品药材。
陆远掏出金疮药,撒在主持的伤口上,倒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一把年纪的主持脸部疼得扭曲,硬是没有吱一声。
古阳观不愧是齐鲁省第一大观,底子就是雄厚,出手就是三味极品药材相赠。
陆远也不想过多打扰古阳观,毕竟古阳观还有后事要处理呢。
本想带着数十名铁骑耍帅的顾高煦,要不是勒住胯下马儿,差点就丢了面子。
古阳观主持站起说道:“缘主莫疑,掌此金牌者,在道统中即为长老,所有道士见掌牌者皆称呼长老,不会有任何约束的。”
主持双手接过银两,没敢细看,只看见第一张银票上是个“伍”开头,颤巍巍说道:“长老,这就客气了,咱代古阳观谢过了。”
这空间储物盒与陆远的系统空间相连,令牌也就放在了陆远的系统空间里。
主持伤口处脓毒丝丝渗出,主持只觉得胸闷难以抑制,一口黑血喷出。
主持从怀中掏出两枚牌子,一枚铜牌,陆远见过的,前日龙川道长手里掂着的那枚铜牌,跟主持手里这个一模一样;另一枚金色方形牌,在明晃晃的大堂内显得极为耀眼。
古阳观主持连连叹息,说道:“此一役,我观飞升人数四分有一,受伤人数二人有一,此乃我之过错。”
顾高煦望着官道的尽头,尘土飞扬,想来就是陆兄了。
陆远谢过后,接过主持手中的铜牌,端详了两眼,心想:“嘿,得来全不费工夫,大天师身份还能白送,有了这枚铜牌,今后去各家道观借宿倒是方便,暂且留着吧。”
陆远推辞:“主持,咱可受不起此大礼啊!”
陆远应道:“既然如此,就叨扰了,只需备几间厢房即可。”
顾高煦翻身下马,疾步而去,乐呵呵地说道:“哎呦呦,我的天,这是什么宝贝?”
陆远应着,并补充了一句:“放咱给你的空间储物盒里吧。”
顾高煦骑着大马儿,在燕都城外十几里相迎,带了数十铁骑,旌旗猎猎,很是有范儿。
有伤在身的主持携七八位道长,亲自送陆远等人到山脚下。
这自行车、三轮车见多了,小轿车可真是头一遭见呢。
主持说罢,就把银票塞进了怀里,就怕有人抢他似的。
陆远咳嗽了两声,顾高煦才往陆远身边凑。
陆远说道:“主持,咱也不白拿你的东西,也不白当这道教长老,这些银两算是给古阳观添些香火了。”
陆远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,写了几位中药名字,并叮嘱道:“主持,让你的人按此药方抓药吧。”。
主持说道:“缘主,这三味药材乃我观前几任主持,云游四海搜集而来的,分别是九转灵草、九阳归一花、天地融合草。”
即便小车外面披着一层灰土,也丝毫不耽误顾高煦又摸又擦的,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。
大哥大电话没有声音外放功能,官道虽说宽敞,土路却也崎岖不平,陆远扶着方向盘不好接电话的。
用不上两日的时间,陆远等人开着两厢的小车进入了燕王封地。
陆远向前一瞅,这大行子给挠得不轻,一捧糯米怎么可能压制住伤势呢?
古阳观主持拱手对着陆远说道:“感谢缘主的救命之恩,今日拯救了古阳观,老道感激涕零,还请移步观内,老道要好好答谢一番。”
当夜,古阳观举行了超度仪式,为飞升的同门师兄弟焚香、烧纸、念经超度。
陆远一边开车,一边回答着:“咱也不是很清楚呢,这时代更迭,古文咱也认不全,倒是能猜得出是教祖张道陵所留。”
顾高煦越过了刚刚下车的陆远和苏璃烟,第一时间冲到小车旁边。
主持拉着陆远按在大堂最前面中间一座位上,并让苏璃烟也坐了一旁。
苏璃烟不识得这些字,问道:“哥,牌子后面写的啥啊?”
不一会儿的功夫,主持只觉得混身轻松了许多,自个儿也能站起来了。
陆远心想着:“这古阳观的道长们,也忒不与时俱进了吧,都什么世道了,观内正儿八经的疗伤药都没有,就指望糯米救人啊。”
好在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的军马,这才不至于被吓得人仰马翻。
“是咱,苏璃烟。”苏璃烟顿了一下,尴尬地说道。
听这话,陆远明白了,自己现在在道教内有了无比崇高的身份,自己做为掌牌者成为了道教内的一方诸侯呢。
“哦,原来是嫂子啊,咱还以为是陆兄呢,陆兄去哪了,他要是胆敢吃花酒,咱替嫂子收拾他。”顾高煦倒是一点不尴尬,语气上没有一点收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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