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事儿陆远也不怕。
陆远不是那种不留后手的人。
陆远这人还是很理智的,不会做上头的事儿。
刚才既然做了,自然是不怕的。
当即陆远便是道:
“这事儿咱是不怕的,这次咱从泰宁城出来是前往燕都。
是应了燕王的请,去燕都看看厂子,看好几万流民的生计问题。
他们耽搁了咱跟燕王的事儿,耽搁了几万百姓生计问题。
咱还没找他算账呢!”
既然要扯虎皮拉大旗,那就拉大点。
咱可是为了几万流民百姓的生计问题,你耽误了咱,你吃罪的起嘛!
而随着陆远这句话说完,这位知县大人一脸惊愕道:
“是因为这事儿?
那太好了,咱这就帮您说上一说,保准这事儿能解决,您也能没事儿的离开。”
听到这,陆远则是一脸古怪道:
“不需要吧,咱直接走就是了,你让你们的官差都让开,我们天亮前就离开。”
对于陆远的话,这知县大人一脸尴尬,陆远看到这里有些不明所以。
随后这知县大人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:
“咱没这个本事。
三年前咱调来这地界,也正好是那那女人嫁进鲁王第六子的时间。
这三年来,别说衙门了,就是整个县城,各种要职都是那女人的娘家人。
说句不好听的,咱这个县令别说支使官差了……
就算是衙门里的一条狗都不听咱的。”
陆远:“……”
听到这里,陆远一阵无语。
这也太惨了。
赵家在泰宁城厉害吧?
可就算赵家在泰宁城再厉害,也不敢说骑到知县的头上。
这……
而在陆远哑口无言时,这知县便是望着陆远道:
“咱这去跟您说一说,放心,咱肯定把这事儿给您办了。”
说罢,这知县便是出了马车。
陆远倒也没拦着。
这事儿,反正自己这边儿没吃亏。
刚才揍的也爽了。
那帮人要是愿意,那这事儿就了了。
若是不愿意,陆远也不怕,那咱就整到底。
在这知县走后,苏璃烟跟丈母娘两人走了进来。
陆远的丈母娘一脸自责。
她平时做事小心谨慎,这么些年了,在村子里从不敢与人发生口角。
结果,这刚一出来,就碰到这样的事儿。
还惹了这么厉害的人,听说是王爷的人。
这让陆远的丈母娘心里……
而陆远看着自己丈母娘这个样子,当即便是安慰道:
“娘,您千万别往心里去,这事儿跟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
就算真有关系,那也是咱家的人,跟您有啥关系呢?
而且,他们也没错,咱当时也是在场,咱也得那样。
您是咱娘啊,凭啥让别人骂?”
陆远这般护着,这让陆远的丈母娘眼眶不由得一红。
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姑爷啊。
这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,可就算是亲儿都没这么护过自己啊。
陆远的丈母娘微微点着头。
一旁的苏璃烟也是搂着自己娘亲安慰着,千万别忘心里去。
没过多一会儿。
刚才的知县回来了。
消息还不错。
那帮人同意了。
陆远倒是有些意外的望着这知县道:
“他这就愿意了了?
刚才不是还不愿意吗?”
而这知县则是连忙道:
“咱刚才把事儿都给他摆在台面上讲明白了。
他也知道您是去燕都,是燕王亲自相请的。
也知道您跟燕王次子的关系,还知道了您在燕都建设大厂,养活了数万人的事情。
这些都摆在台面上,他自然不敢在跟您造次了。”
听到这里,陆远冲着这知县拱了拱手道:
“麻烦了。”
这事儿发展到这里,说实话,陆远都无所谓了。
想继续,咱奉陪。
既然先想了了,那这事儿就先这么着。
毕竟陆远有要紧事儿,不能搁这儿耽误。
而这知县拱了拱手,想说什么,最后又没出口。
陆远瞅着这知县的样子,便是知道这人有难言之隐。
当即便是道:
“您还想说什么,说就是。”
而这知县有些尴尬的咧嘴笑了笑后,最终一咬牙,咣当一声直接跪在陆远面前。
陆远跟旁边的媳妇儿还有丈母娘三人都是吓了一跳。
这?
这好端端的是?
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呢,这知县已经是老泪纵横的望着陆远道:
“大人,您帮帮咱吧。
咱真不想在这里待了,咱真不想满心抱负没地方施展哇。
咱知道您跟布政使大人的关系亲近,您能不能帮咱说说话,把咱调走。
咱就算是不当这知县,到了其他地方只做个师爷,任何职位都比这儿强啊。”
这人激动的不行,一边哭着,一边嚎着。
看到这一幕陆远眨巴眨巴眼。
果然,除了家人,没有谁能对你无条件的好。
陆远就说这知县咋要帮自己呢。
就光凭一个同是布政使门下的人?
合着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。
不过,陆远倒是也能理解这知县。
事情要是真如这知县所说,那确实太憋屈了。
对于这事儿,陆远倒是不想掺和,如果说一点儿不管的话,心里倒是也有点儿过意不去。
当即便是拱手道:
“日后我见到布政使大人,会提及此事。
至于布政使大人肯不肯,便是他的事儿了。”
听到这里,这个知县便是老泪纵横的连忙感谢。
最终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
闹了这么大半宿,众人也都睡不着了。
收拾收拾,准备离开了。
现在是夏季,太阳出来的早,算一算也都快天亮了。
在众人准备离开之时。
这知县还在摸着老泪,在道路旁送别。
就跟那西游记的老鳖一样,期待着陆远早去早回,把消息带给佛祖。
而这知县旁,则是还有那十几个人。
正在包扎伤口呢。
之前赵家的人下手可狠,给这帮人打的不成人样了都。
而刚才虽然知县跟这帮人讲明了陆远的身份。
这帮人也同意这事儿就算了。
但望向陆远的眼神还是非常怨毒。
就在陆远一行人马上就要驶离时,一道道污言秽语的骂声在背后响起。
“狗东西,装什么装!”
“娶个小长虫精,还有个老长虫精。”
“还把那老长虫精当宝了呢,骂两句还急眼了!”
“那小长虫精肚子大了,将来更是生个人不人,妖不妖的下贱货。”
“一群贱玩意儿。”
吱嘎一声,马车停下。
陆远没说话。
但是赵家所有人都停下了。
咔嚓咔嚓,子弹上膛的声。
“侄少爷。”
马车床边走来一名行者,恭敬道。
陆远坐在车内,搂着自己媳妇儿,面无表情道:
“宰了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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