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羽只能勉强提起力气反击。
再交错分开，再拿出杂草吃草。
袁野就这样一边吃着草，和一头牛一样，一边艰难的发动着攻势。
最终，欧阳羽眼神再不甘，都只能迎来末日。
“我不信！我不信！”这是欧阳羽的最后一句话。
是的，袁野，赢了。
欧阳羽灵气耗尽，面若金纸，袁野一剑捅进了他的丹田之中，这次，出来的不是水了，而是殷红的血液。
‘欧阳羽’不甘心的眼眸中，神智逐渐消散。
可是他们之间的这场战斗就是如此，是白热化的争斗，只有彻底的磨灭，才能结束。
但是他还是不甘心。
明明准备了这么久，做出了完全的准备，甚至于出动整个十三家的力量，并且派出无数有生力量，以自杀式，袭击的方式，吸引镇天司的防备力量，付出了不知多少代价，就是为了虚境之心碎片。
现在却是什么也没能拿到。
“道一，我记住你了。”欧阳羽留下最后一句话，眼神消散。
尸体，开始倒下，失去了所有力量。
袁野喘着粗气，站在原地，看着面前的尸体，还有熟悉的面容。
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复杂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或许，也算是勉强给你报了个仇。”袁野低头看着尸体，欧阳羽已经无了，那么剩下的，就只有章无涯。
他没有多说，而是默默从自己的异度空间内，取出一堆东西。
首先是那些杂草，他不停的往嘴里塞着，然后是一堆木材。
将尸体团团围住，最后取出一个打火机。
咔嚓——
将木材点燃，袁野后退到一块石头上，一屁股坐下，松了一口气，看着燃烧的火苗。
说实话，今天很危险。
这是他自从破封之日后，经历过的最艰难的一场战斗。
仅仅只是面对一个日耀级的对手罢了。
更别提后面还有很多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的...所谓强者。
还有那些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的怪物和怪胎，鬼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。
反正不会少就是了。
袁野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种无力感。
“看来，对于未来和这个世界，还是我不够谨慎了。”袁野深吸一口气。
要不是他在虚境当中收获了点东西，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。
他开始战后反思。
这种情况，不能再发生第二次。
而且出去之后，他得重新规划一些东西....
袁野沉默着，一直到火苗开始消失。
他站了起来，走到燃尽的灰烬中间，拿出一个小盒子，扒拉出一些灰，装了进去。
“我的空间没有保存功能，不能把你原模原样的带回去，但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。”
袁野自言自语道。
现在，应该去收取自己的战利品了，也就是最后一块虚境之心碎片。
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，能全收自然是要全收，没有留下来的道理。
而且，他还是没问出虚境之心碎片的作用，可是从欧阳羽的表现，还有那些化外血继的表现不难得出虚境之心碎片很重要的结论。
袁野一步步朝着天宫走去。
.....
外界，新海市，一栋不起眼的居民楼之中。
这栋居民楼，是属于老城区，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，属于纯正的老破小，居住的基本都是当地的老人，还有一些进城务工的农民工。
其中一间房间内，盘坐在一处香炉前的男人睁开了双眼，首先发出一声怒吼：“道一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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