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这话,在场的所有人都迷糊了。
县长大晚上的过来?
杨克难上前。
瞧清楚马背上的人后,有些疑惑,“马兄弟,白老师?”
马锋道:“杨团长,请叫我马县长。”
“县长?”杨克难的眉头皱起,“你是县长?”
这家伙前两天不还是一个浪子吗?
怎么突然就成了县长?
马锋点头,道:“不错,我现在是普城县的县长,我不知道你们为何在此,但我来的路上遇到两个麻匪的眼线!”
他从马背上跳下来。
将另一匹马上的尸体扔下来,“这两人生前说是跟普城的人有勾结,既然你们都在这里,作为本地的县长,我必须要好好问问。”
那群刚站起来的百姓瞬间心里一个咯噔。
居然有人勾结麻匪?
他虽说得如此的义正言辞,杨克难却没有放松警惕,“委任状呢?”
马锋将委任状递给他,并小声道:“我猜这城里是出了大事,居然让全城百姓都拖家带口的来求你。”
杨克难一边打开委任状,一边回应道:“所以我辞去保卫团团长的职务,难道你搞来这张委任状就能顶得住?”
借着昏黄的灯光,认真查看委任状上面的文字。
随即将委任状还给马锋,道:“我不知道你搞来这张假委任状想要做什么,但现在普城已经大乱,你还是早点逃命吧。”
“乱不乱可不好说。”马锋将委任状收起来,道:“总得给百姓一点希望,你还是让嫂子回去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吧。”
杨克难认真看着他,因为猜不到他心里在想的什么。
但眼下自己的老婆女儿逃命才是正事,沉吟了下,道:“你最好不要乱来!保卫团没人了,出了事,护不住你的。”
随即招呼自己的老婆女儿准备离开。
他现在心很累,没想到曹少璘的部下只是来转悠一圈,就让自己人内部瓦解。
白玲询问道:“杨团长,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杨克难三言两句将事情说出来,“你们走的第二天,曹少璘进到普城,来到铁牛牛肉面馆,杀了三个人。”
白玲顿时急了,“那我表哥他?”
“你表哥他……”杨克难无奈摇头,“被曹少璘杀了,而且还有两个早起去吃面的百姓。”
闻言,白玲的大脑直接一片空白,差点就要摔倒在地。
马锋及时扶住她。
缓过来后,白玲又急忙问道:“杨团长,我表哥的遗体现在在哪?”
“在祠堂,让我老婆带你去吧。”杨克难道。
等到白玲和他老婆离开,他才转头看向马锋,“我看你也不一定顶得住。”
“不好说。”马锋笑了笑,随即问道,“现在你要怎么做?”
“让我老婆女儿连夜出城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杨克难想也没想就道,“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。”
马锋想也没想便点头,“你说得对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”
两人说话的功夫,普城的乡绅就上前迎接。
“您是新上任的县长?”为首的刘老板脸上带着笑,“不过县长您这怎么连个部下都没有?路上可不太平。”
他觉得这人看着更像是麻匪,一点都不像县长。
哪有县长这样不修边幅的?
不过身为保卫团的杨克难既然什么都没说,或许还真是县长也说不定。
也不敢询问委任状的事情,那不是他们能够看的东西。
而且料想也应该不会有人敢冒充县长。
马锋微微笑道:“我的部下去处理麻匪的事情,没能一起赶来,敢问如何称呼?”
“马县长,鄙人姓刘。”刘老板一脸毕恭毕敬地道,“乃是本地的乡绅,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……”
将身边几个油光满脸的家伙给介绍一遍。
都是城里的有钱人。
马锋面带微笑与他们握手,随即问道:“各位父老乡亲,大晚上的在此所为何事?”
一听到这话,刘老板等人像是遇到了主心骨,当即就把曹少璘进城闹出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。
“马县长,这曹大帅的大部队就近在咫尺,可杨团长居然不放人,这不是把普城百姓的生命当儿戏吗?”
“是啊马县长,我们全家老小都在城里,要是曹大帅打过来,我们要怎么办啊。”
“马县长,你给帮忙拿个主意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身边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声音,刘老板大声道:“诸位乡亲,现在县长来了,咱们的主心骨就有了,县长来了,普城就太平了。”
说完,一脸卑躬屈膝的表情,“不知马县长深夜到来,眼下天色也不早,不如到寒舍去,我让下人准备两杯薄酒,给县长好好接风洗尘。”
旁边几人顿时心里暗骂,这家伙真是鬼精,这么快就攀县长的高枝。
不要脸!
“刘老板你真是有心了,本来我还想着今晚去哪住呢。”
马锋一口答应下来,随即话题一转,“这两具麻匪的尸体绑在这牌楼下,给那些胆敢跟麻匪勾结的刁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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