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守端一脸悲伤的说道:
“就在两个月前,掌门师兄突然不告而别,只是留下一封书信,说自己觉得大限将至,准备寻一处风水宝地安葬自己。还说什么师兄弟一场,希望我们不要寻找他,并将落剑派的掌门之位交给了我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李嘉忧尖叫起来:“师父的身体一向硬朗,怎么会突然大限将至?就算真的如他所说,师父也一定会等到我回来!”
萧守端叹道:“长老们也不相信,可是有掌门师兄的亲笔信和他留下的掌门令牌为证。要知道,掌门令牌师兄可是从不离身的,书信经长老们鉴定也确实是师兄亲笔所写,我们不信也没办法。”
说完,萧守端掏出了萧茅秘留下的信,交给李嘉忧。
李嘉忧接过信,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,沉默不语。
师父的字迹很独特,别人没办法模仿,身为徒弟的李嘉忧一眼就认出来了,这封信确实是师父所写。
她不愿相信书信中的内容,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师父一定是被胁迫才会留下这封信的!”
萧守端却有不同的观点:
“掌门师兄功参造化,放眼整个世间,我不认为有人可以威胁到他。况且,以掌门师兄的性格,即便是受人威胁,他也定会与其拼个鱼死网破,断然不会留下这种书信的。因此,这封信应该确实是掌门师兄的意思。”
李嘉忧被说的哑口无言。沉吟半晌,她抬头看向萧守端,幽幽的问道:
“那么,萧长老,你们就没有出去寻找过师父吗?还有,落剑派掌门失踪是大事件,为什么我在江湖上没有听到一点消息?”
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李嘉忧就是在怀疑,这件事是萧守端搞的鬼。
萧守端的回答滴水不漏:
“我们当然派出了弟子去寻找掌门师兄,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。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我自作主张,暂时封锁了掌门师兄失踪的消息。毕竟我心里也抱有一丝希望,万一掌门师兄被找回来了呢?”
李嘉忧刚想说话,就听到了赵武的传音:“我看就是他搞出来的,别跟他扯皮了,咱们先想办法脱身,然后从长计议。”
眼下没有太好的办法,李嘉忧便站起身来,对着萧守端抱拳道:“萧长老,既然如此,我也先去寻找师父了,告辞。”
说罢,李嘉忧转身便要离开。
萧守端却拦住了她:“且慢。”
李嘉忧不情不愿的回过头:“萧长老还有何事?”
萧守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你师父临走前将掌门之位交给了我,所以,你现在应该称呼我为掌门!”
看着那可恶的嘴脸,李嘉忧愈发确定,师父消失肯定是与萧守端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她牢记赵武的交代,没有在称呼上多做计较,语气不善的说道:“请问,萧大掌门有什么事情交代弟子?”
萧守端并未在意李嘉忧的语气,而是微笑着开口:“你跟我讲讲下山后的经历吧。”
李嘉忧无奈,只好将下山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讲述了一番。
萧守端听完,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,厉声问道:“你说你在山下加入了其他门派?还做了副帮主?”
李嘉忧不知道萧守端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见他语气不佳,便解释道:
“弟子并未加入其他门派,武忧帮可以说是弟子和别人合伙创立的,而且弟子并不怎么参与管理,只是挂个名......”
“不要狡辩了!”萧守端阴恻恻的说道:“落剑派的门规明确写道,门下弟子私自加入其他门派是偷师行为,属于大忌!一旦违反,需要废除修为,逐出师门。李师侄,你可知罪?”
李嘉忧作为首席弟子,之前也参与过门派的日常经营,对门规十分熟悉,她不记得门规里有这么一条。
不过,见萧守端咄咄逼人,李嘉忧自然不能坐以待毙:“弟子不知罪在何处。门规中并未有这一条,萧大掌门莫不是要以权势压人吗?”
“还敢嘴硬!来人啊,给我把这忤逆弟子拿下!”萧守端根本不听李嘉忧的话,大手一挥,几个实力不错的弟子便走进议事堂,将李嘉忧围了起来。
见萧守端玩真的,李嘉忧也不甘示弱:
“慢着!我是落剑派的首席弟子,又是掌门亲传。门规明确的写道,首席弟子以及掌门亲传弟子即便犯错,也必须要由其师父亲自处置,其他人并不能干预。”
萧守端冷笑道:“不好意思,你现在只是个前掌门的亲传弟子。更何况,在我接任掌门之后,由于不知道你的行踪,故而现在首席弟子已经变更为我的徒弟萧济籍了。你现在并不能享受这些特权。”
“你......”李嘉忧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,口齿并不凌厉的她一时间无法反驳。
想到师父很有可能遇害了,李嘉忧悲从心来,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柴刀与萧守端拼命。
结果伸手摸向腰间,李嘉忧却摸了个空,自己的柴刀不知何时消失了。
“别冲动,现在动手不是明智的选择,武器先放在我这,你不要反抗,听萧守端的安排就好。”赵武的声音响起。
李嘉忧本能的反驳道:“阿柴,一定是他害了师父,我要给师父报仇!”
“我知道,但是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萧守端,先保住性命要紧。”赵武的声音十分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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