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的种种表现其实都是演出来的,目的就是要把水搅浑,顺便扰乱一下视听。
赵武一开始故意撒的谎是烟雾弹,他要给班渡一种自己是迫不得已才说出真话的感觉。
这样一来,即便后来赵武说的依然是假话,但是对方也很容易相信。
赵武想的很好,但是班渡显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。
思考一番后,班渡挥手招来了一个侍卫,伏在耳旁嘀嘀咕咕许久。
侍卫领命,看了赵武一眼后,便起身离开了。
赵武心下了然:这货肯定是派人去找李嘉忧求证了,娘的,真够谨慎啊...看来我还得给他上点眼药。
眼珠一转,赵武计上心来,立马摆出了一副苦瓜脸,道:
“班兄,我说的句句属实,你可要相信我啊!另外,我可提醒你,别被田苟那个卑鄙小人给骗了哦!”
此话一出,班渡马上抓住了重点:
“赵院长为何这么说?你跟田苟是有过节吗?”
“这个...也罢,为了自证清白,我也只能实说了。”赵武开始了自己的表演:
“实不相瞒,我与李嘉忧李师父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已经相好了许久。这次进宫之后,田苟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我媳妇,经常借着比武的由头纠缠她,在下实在是气不过,便在前一阵跟田苟斗了一场,还把他击成了重伤。我估计田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记恨于我,故而才会对我进行诬陷,这是红果果的报复啊!还请班兄明察!”
“哦?还有这种事?这么说,前一阵子击伤田统领的人是你?”班渡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武,有些惊讶。
田苟之前与人比武受伤,班渡身为太子伴读,对此事也有所耳闻。不过田苟并未言明是伤在谁的手里。
班渡有些不敢相信:“田统领也算是高手了,赵院长竟然能击败他?你也是习武之人?”
赵武则按照江湖礼仪抱了抱拳,不卑不亢的吹起了牛B:
“在下不才,师从落剑派萧茅秘,如今也是四阶巅峰的武者,不比那田苟差。”
班渡大吃一惊,没想到赵武的来头竟然如此之大。
不过仔细想一想也能说的通。李嘉忧是萧茅秘的亲传弟子,这件事在皇宫没有人不知道,赵武既然是他的相好,那么他确实很有可能也是萧茅秘的弟子。
班渡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,他的CPU有些不够用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赵武则随口问道:“班兄啊,我看你事先并不知道我与田苟有矛盾,怎么着,田苟没有跟你说过吗?”
班渡摇摇头:
“田统领是昨晚被他的手下姚常送到太医院的,抢救了一晚上,勉强保住了性命,今天清晨才刚刚转醒。我跟他交流的时候,他只是说与你之前发生过口角,并一口咬定是你打的他,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提过。”
听到这话,赵武心中一动:自己计划的另一个关键点现在也成立了。
为了不牵连李嘉忧,赵武可谓是殚精竭虑,不过他最怕的是田苟那边出问题。
万一田苟失去理智,不顾后果的把给李嘉忧下药的事情交代出来,赵武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徒劳。
不过现在看来,田苟似乎并没有说。
这也很正常,下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一旦说出还不够给他自己找麻烦的,田苟不是傻子,自然不会做画蛇添足的事情。
想到这里,赵武心下稍定,计划已经按照他的设想在一步一步的前进了。
既然运气还不错,赵武便继续引导班渡:
“班兄啊,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很明了啦。田苟就是因为我之前击败过他,怀恨在心,这才借这个机会报复我。我甚至怀疑,遇袭这件事说不定都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呢!”
班渡可没那么好忽悠:
“田统领的伤势极重,差点死掉,而且下体还遭受了重创,估计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。谁家的苦肉计会如此下血本啊?”
说完,班渡看了看赵武,冷哼一声:
“我还是觉得,赵院长的嫌疑最大。首先你有击败田苟的能力。其次,你与他还有旧怨。你为了出气,对田苟进行打击报复,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啊。”
赵武立马反驳了起来:“与他比武可是我赢了,我怎么会有气呢?你见过哪个胜利者会去报复失败者的?”
“这可说不好,赵院长不仅是武者,还是文人。你要知道,文人的心眼可是最小的,记仇。”
“你这是为了让我认罪,连自己都骂进去了吗?”
“我说的都是事实...”
“......”
就在两人唇枪舌剑,争论不休之时,刚刚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,伏在班渡的耳朵上说了几句。
班渡听后皱了皱眉头:“这么说,赵院长昨晚确实是在李师父家中过的夜?”
侍卫点点头:“李师父是这么说的。”
赵武在一旁听到了两人的谈话,立刻叫嚣了起来:
“怎么样?我没说谎吧!李嘉忧就是我的人证,你们这回总该相信我了吧?”
“不好意思,还是不行。”
班渡没有立马下结论,而是摸着下巴说道:
“赵院长之前说过,姚常是田苟的亲信,他的证词并不可信。同理,李师父既然是你的相好,那么她的证词也同样不可信,你和李师父提前串通好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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