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姊这话说的好生奇怪,是就是不是就不是,还能冒充不成?”
“再说了,我家相公和婆母嫂嫂难道还能认错我不成?”
宁七月笑眯眯的挽住了李婆子的手,宁莺莺双眸嫉妒的发红,怎么可能,这怎么可能,宁七月怎么能变得这般好看。
看着她身上穿着浅绿色绣花袄子,下身一条正红绣花百褶裙,外头还穿着一件镶毛绣花比甲。
藕粉色衬得她肌肤更加娇嫩白皙,让人嫉妒。
无意间瞥见一抹金色,阳光正好落在上头,有些刺目。
头上戴着一根金钗,并一根镶玉簪子,耳朵上也戴着玉坠,手上戴着金手镯,这李家当真这般看中这个媳妇吗?
宁莺莺越发的后悔了,当初相看时,为什么要嫌弃对方是一个书生,若是……
“你怎么跟你阿姊说话呢!”宁婆子自然是不会认错自己闺女的。
虽然一开始不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,但是宁七月长得很像她婆母,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
宁七月挑眉,宁莺莺其实也已经承认了,这就是她那个不起眼的二妹。
“怎么可能,这才多久,你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!”
“亲家大姑娘,你当然要觉得惊讶,毕竟我家月儿刚来时,那手上全是冻疮和破损。”
“人也又黑又瘦的,哪似你,被养的极好,胖嘟嘟的,一看就是精养长大的。”
“听说你出嫁时,你娘给你准备了许许多多的嫁妆,光衣裳好似就有三套吧!”
“不似我家月儿,可怜没人疼爱,看似穿着一件新袄子嫁到婆家。”
“但那衣裳里头……”
李婆子话还没说完,宁婆子便羞红了脸打断了:“亲家母,我也是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。”
“你这邻居家的瓜子怎么卖的,我们需要买不少回去。”
“五文钱一斤。”李婆子嗤讽的看着宁婆子。
宁婆子连忙冲二牛娘道:“劳烦这位妹子给我五斤瓜子,五斤花生。”
“好,稍等。”二牛娘麻溜的称重,没道理将生意往外推不是。
宁婆子以为这件事就被打岔了,结果有好事的客人又追问起来:“婶子,后面怎么样了?”
“你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“你们想知道?我这亲家母好似不太想让你们知道的样子。”
听着李婆子的话,宁婆子很是难看,宁莺莺却是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。
因嫉妒宁七月的缘故,竟是不知死活的自己挑衅起来:“你倒是说说,我娘做了什么!”
“她明明也给我二妹准备了一件新袄子的不是吗?”
听着宁莺莺的话,李婆子再也忍不住了,嗤笑起来:“是啊,你娘是给月儿准备了一件新袄子。”
“但是你娘这个黑心货,即便再讨厌自己的闺女也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啊。”
“那袄子里头装的根本就不是棉花,而是芦花絮啊。”
“那么冷的天,要不是我家月儿平日被你们磋磨,怕是早就没了。”李婆子说着眼中沁出泪花来。
她可怜的月儿是真的冻死了啊,要不是后来有了奇遇去了别的世界。
不但成为仙君,还又回来的话,她家哪里能有如此好的媳妇儿。
听到李婆子的话,众人纷纷吃惊不已:“你这老婆子,怎的能够这般心黑!”
“这么寒冷的天,你让一个小姑娘穿芦花絮做的衣裳?”
宁婆子简直要气死了,她有些埋怨的看了宁莺莺一眼。
当初说给芦花絮这事还是宁莺莺提出来的,说宁七月本来就是个扫把星也不配穿新衣裳。
宁莺莺也是想起来了,她心里乐开了花。
没想到她娘还真的给宁七月缝了一件芦花衣出来?
“娘,您不是真的这样做了吧?”宁莺莺故作不置信的样子,看向她娘宁婆子。
宁婆子有苦难言,却也不能将她也拖下水。
只能闭上眼,最后承认了:“是,我当初是因为记恨这死丫头是扫把星的缘故,想着她嫁到李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。”
“就自己做主给她做了一件芦花衣,她根本不配穿好衣裳。”
听着宁婆子如此不要脸的话,李婆子气的差点冲出去跟她打一架。
宁七月连忙拦着李婆子,安抚道:“娘,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,我如今过得很好就行了嘛。”
“反正都是些外人,无需这般上火,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体。”
听着宁七月的话,李婆子这才慢慢消了火气。
“一共五十文,付了钱赶紧走。”李婆子将瓜子花生放到宁婆子跟前,不悦的开口。
宁婆子皱眉,怒视宁七月:“你说什么?我跟你阿姊是外人?”
“那谁是你家人,你婆家吗?”
“宁七月,你别以为你现在过得好,以后就一定都过得好。”
“你这是刚嫁过去,因为是新妇,被宠着些,就真当自己是李家的宝了。”
“就你这扫把星的名头,说不定哪天就被赶了出去。”
“要是再害的你相公考不上功名,你看看,李家会不会把你给赶出去!”
听着宁婆子口不择言的话,李婆子再也忍不住,直接冲出去对着宁婆子就是哐哐两个大耳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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