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对你这新妇是非打即骂,你弟弟妹妹也是有样学样。”
“你对新妇也不太上心,便让她在这个家里更难为。”
“婶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,你能讨得这样一个好新妇,婶子也为你感到高兴。”
“可莫要真的寒了新妇的心啊,真到那一刻,这么好的新妇跑了,下一个是什么样子,谁知道呢。”
“都说娶妻娶贤,娶个贤妻家旺三代,你爹啊,就没能娶到一个贤妻。”
“所以啊,你家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费大贵一直低着头,静静的听着,正说着,屋门开了。
稳婆走出来,脸上也带着心疼:“作孽喔,看那形状肯定是个男胎啊,可惜了,可惜啊。”
邻居婶子听闻也是叹息一声,摇摇头转身离开了。
其他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离开了,费大贵不敢进去看李萍。
突然想到什么,找寻起来。
从费母屋内出来时,面上染上了怒意。
他娘跑了,他受到挑拨把新妇打小产,她娘不在家中照顾,却是跑去大妹家。
费大贵气的一脚踹飞院子里的一个小凳子,随后出了家门。
有个人低声道:“板凳做错了什么,让你这般对它。”
又有人憋笑了。
费大贵出门是去弄鲫鱼去了,好在他还是有些心的。
不过他自幼长大没做过饭,怕弄得不好,他将鱼处理好,送去了邻居婶子家。
“婶子,我娘跑了,我新妇刚小产可否请您帮忙照顾几日。”
“我给您铜钱,食材我也会准备好。”
“不用给钱了,就是搭把手的事情。”邻居婶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,费大贵连连感谢。
还是给了二十文钱。
邻居婶子推了几次没推掉后,笑眯眯的收下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李萍还算过得舒适。
婆母不在家,费大贵都好似变了个人,对她嘘寒问暖,甚至下跪请罪。
李萍原谅了他,小两口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。
等李萍能够下床了,邻居婶子这才没在来了。
费大贵见她没事了,这才放心的又去了府城做工,费大贵离开的第二天,费母也丧着脸回来了。
她是被姑爷赶回来的,这老婆子就是个挑事精,差点弄得女儿都和离了。
被姑爷子扫地出门,这才灰溜溜的回来了。
看着李萍又能下地干活了,便又拿出婆婆的样子来,放下东西就出了门。
村里的婆子看她回来,先是嘲讽了她一顿,又说她没福气。
她离开的几天,李萍都被养的长肉了。
她儿子大鱼大肉,请邻居婆娘伺候李萍,甚至还给了那婆娘二十文钱。
一听这话,费母顿时不干了。
当场暴走,冲到邻居婶子家中,冲她破口大骂,什么难听骂什么。
硬生生把邻居婶子骂哭,最终还了那二十文,这婆子才放过人家,费大贵睁大了眸子。
“难怪那次之后隔壁婶子再也不来咱家,看到我都横眉竖目的,原来是你跟人家吵架要回了二十文钱!”
“我为什么不要回来,那些钱是我的!”费母还不知悔改,昂着头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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