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一来,只需要找个替罪羊,让他误以为门栓插实,从而在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之前,率先抽出门栓,从里面将门打开。
而为了防止他否认门栓这点,还得再拉一个替罪羊。”
两个替罪羊的好处有二点:
其一,如果是一个替罪羊,在看到地上的尸体后,肯定会否认门栓被拴上这件事。
因为,一旦承认门栓拴上,就意味着密闭的房间里,只有替罪羊和尸体。
那他自然就是“凶手。
其二:两个替罪羊互相指证对方,坐实门栓将门栓死。此外,还会大大增加调查难度,甚至是影响调查方向。
这都是经验。
“接下来最难的,就是怎么让他们以为门栓已经拴上……”
因为只有替罪羊亲口说出门栓拴上,才会更有说服力。
才会是证据!
高义大脑飞速运转,目光再次打量起四周。
“最好是让他们亲手把门栓拴上,以此强化认知。”高义想了想,随后注意到西面墙壁上有两排细孔,像是钉子钉上去的。
看到这里,高义心中立马有了主意:
“如果沿着这些钉孔,将一扇假门钉在墙上,再把真门遮上的话……”
这里没有灯光,到了晚上根本看不清屋内的环境,再利用乙醚将他们迷晕,醒来后迷迷糊糊更无法确认门是不是真的。
到时候,他们去拉扯一扇假门,结果肯定是打不开。
这样一来,结合自身被迷晕的遭遇,他们本能的就会认为门被从外面锁死。
他们出不去了!
既然出不去,又害怕深夜有危险,就只能从里面将门封死。
“在这之前,我得委屈一下,伪装成受害者,黑暗中引导他们将假门的门栓拴上。
之后,只需要趁黑将他们迷晕,再把受害者拉出来。
而我,则只需要带着假门离开。
离开前,将真门门栓从外面带上,便能轻松脱身。”
至于说伪装成受害者会不会被发现,这点根本不用担心——
首先,夜晚房间昏暗,看不清彼此。
其次,两个替罪羊迷药刚醒,尚且处于迷糊状态,辨别能力自然降低。
最后,高义只需要随便编造一个理由,就能把声音不对这点遮过去。
“但是这里有个关键,谁把门从外面锁死的?”
高义自己?
这样一来,岂不是直接告诉所有人,在案发现场存在第四人。
这第四人费尽心机做这一切,自然是“凶手”无疑。
高义自然不会这么蠢笨。
所以门被从外面锁死这件事,只能是一场“意外”。
比如在门上做些文章——门被什么东西从外面卡住,导致打不开。
这里的关键是“意外”,绝对不能有人为的痕迹。
所以,必须是高义带着假门出去后,才能制造这场“意外”。
而不是在门上做机关,高义只需要启动机关,就能随意将门打开这种低级手法。
当然~
这对高义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把戏。
如此一来,三人出不去,又害怕夜里发生意外,只能将门栓从里面插上。
双重密室正式成立。
“妥了。”
高义嘴角上翘,一个完美的作案手法已经在他脑海中成形。
对于经历上千次的他来说,这些都不是难事。
“把受害者的信息调出来吧,看看谁符合替罪羊的身份。”
按照惯例,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后,高义脑海里会出现“目标人物”和与之相对应的信息。
以及自己和“目标”的关系等。
一开始接触这种“梦境”的时候,高义首先要做的就是研究资料信息。
然后根据所给的信息,设计犯罪手法。
但是经历的多了之后,高义更喜欢先设计手法,然后根据信息施行。
这次就是。
“嗯?”
只是,当高义试图调取信息后,却发现脑海里并没有受害者的信息!
相反,一股陌生的记忆,却如潮水一样涌来——
高义,23岁,大学刚毕业,半个月前加入淮市义安县刑警大队,父亲高广福是淮市公安局副局长,母亲张梅是淮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庭审判长,姐姐高晓瑜在帝都国安任职,爷爷是退伍老兵,奶奶是退休工程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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