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过后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开始赶路,水囊里的水喝光了,沐朝朝上马车进空间装了两壶灵泉水。
沐朝朝看到外祖父嘴唇都干了倒了两碗水给他喝。
“外祖父喝点水。”
“乖孙女,你也喝。”沐老爷子开口说话声音沙哑。
喝水后继续走,这次衙役们也没有再催,天黑之前应该能进城。
“过了前面的山坡就能进城。”一衙役抹了把汗说着。
午后的天气很是沉闷,坐在马车上的夜淮宸不耐的蹙着眉,上坡时突然有个人跳了出来。
“打劫,把你们的粮食交出来。”一穿着破烂衣服年纪不大的男孩拦在路前方。
“不想活了,我们都敢打劫。”一衙役喝道。
“徐哥,你看他的眼睛。”一个年轻衙役拉着说话的衙役。
原来这个喊打劫的人是个斗鸡眼,难怪没眼的去打劫他们。
“速速把他拖走,不要浪费时间。”黎子牧嘴角一抽。
还没等衙役过去拖人,山坡那边跑来了一男一女把斗鸡眼拉开,三人都还年轻。
“鸡仔,你不要命了,这些是押着一群犯人的官差。”女子一手拉着人开口说着。
三人看着衙役走了过去,后面跟着两辆马车,一辆是姑娘赶着的普通马车,一辆是华丽的马车。
夜淮宸掀开车帘看着三个穿着破烂衣服普通的百姓,他们巴巴的望着马车。
眼见马车要过去,女子抿了抿嘴后唇跑过去拦着马车。
“车里的人可是朝中大人?请救救小民们吧。”看着华丽马车窗帘开着,看到夜淮宸的脸,旁边还有侍从保护,想来此人大有来头,女子准备赌一把。
“停车,天权去看看。”
“何事惊扰我家主子。”天权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“大人,小民不是有意的,只是我们被高县令逼得无处安身,鸡仔才来拦路抢劫粮食。”女子有些忐忑的说着。
另外一个年轻男孩也跑了过来,“大人,我们是丰县何家村的村民,我们的房子被高县令抢了去,我们村好多户村民被赶出城外,我们饥饿难耐才在这里抢些吃的,你们要怪就怪我吧。”
“天权你去看他们住在哪?调查一番,回来禀告,天枢进城。”夜淮宸想了吩咐。
“属下领命。”天权留下来跟他们一起走。
两个时辰后入了城,白天还是艳阳高照,此刻天上的乌云早已聚在一起,一路上越来越暗,越来越沉,瞬间刮起了大风,卷起了地上的枯叶落叶,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,像金蛇狂舞,而后“轰隆”一声霹雳声响起。
大家赶紧跑进了驿站,雷声雨声风声搅和在一起,真是太可怕了,好像天就要塌下来似的。
丰县就和它的名字一样,是个富庶的县城。驿站虽不奢华,但也胜在清幽,雨淅淅沥沥不停地落在瓦片上,像是要把屋顶砸穿。
夜淮宸入住了驿站最好的房间,流放人员住驿站是要银钱的,沐家人选了两间大通铺,一间要二两。因为下雨院子不能睡,梅家几个没钱的就睡在马厩里。
连日下来不曾洗发,沐朝朝都觉得自己馊了,红莲绿芜接了些雨水烧,沐朝朝拿出野外采的木槿叶和皂荚,自流放以来大家第一次舒舒服服洗头发。
沐朝朝蹙着眉拿布擦着过腰的头发,她不会绾发,留长发很麻烦,要不是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然她准把头发剪了。
大家洗漱后脚底上了药,都瘫在了床上不动弹,连日来第一次躺在床上,沐朝朝招呼着红莲绿芜一人一个给沐云汐和两大舅母按摩起来。
“舒服,绿芜再往下面一点啊。”沐二夫人说道: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西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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