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疼儿子,天经地义!你再为我好一次,再爱我一次,苦爹不能苦儿子!为了儿子,吃得苦中苦,也幸福!”
少许后,马燕飞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,闭上眼睛,泪水夺眶而出,撕心裂肺的癫狂大吼几声,心中猛地做出决定,抬起头看着夏风,颤声道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“记录!”夏风没有任何迟疑,当即向秦权沉声道。
他就知道,马燕飞这家伙吃不了苦,受不了累,只要攻攻心,这家伙就得竹筒倒豆子,把肚子里的那点事儿全都给倒出来。
“马少,开始吧。”
秦权看着马燕飞,淡淡道。
马燕飞就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般,瘫软在了地上,无力的张开嘴,将马博友干过的事情,一件接着一件的说了出来。
什么受贿,什么瞎搞,他这个做儿子的,简直是连条底裤都没给马博友留。
【大事已成!】
夏风听完马燕飞的话,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到长水镇以后,一直在忙碌这件事情,现如今,终于拨云见月,一切明朗!
从此时此刻开始,马博友的末日就到了!
“夏爷爷,我什么都说了,求求你们,宽恕我吧。”
而在这时,马燕飞祈求的看着夏风,连声哀求道。
“马博友的事情你是什么都说了,可你自己的事情呢?”夏风嘲弄的看着马燕飞,淡淡道:“宽恕了你,那张穗穗被毁掉的人生,谁来承担责任?会宾楼里的人命,就白白没了吗?”
马燕飞恐惧看着夏风,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。
这一刻,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。
无论是他也好,还是马博友也罢。
夏风从不曾打算放过他们俩之中的任何一个!
等待着他们父子的下场只有一个,那就是——
牢底坐穿!
甚至,此时此刻他都有些怀疑,夏风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和马博友布下的这场局,故意一直隐忍不发,甚至主动配合,目的就是要以身为饵,引他们父子入局。
【嗡!嗡!嗡!】
而就在这时,夏风的手机忽然蜂鸣起来,他低头看去,发现是廖冰卿的号码后,立刻接通放到耳边,沉声道:“姐,什么事?”
“你是不是在去石崖村的路上?”廖冰卿语气急切道。
夏风疑惑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手机刚刚一直占线,我打给马博友,听他说的!”廖冰卿沉声解释一句,然后道:“刚刚给石崖村村支书王占奎给防汛办打来电话,说石崖村的大坝出现了四处管涌的情况,情况危急,随时有决堤的风险,全村近千人面临生命危险,必须马上撤离群众!”
【轰!】
夏风脑袋瞬间快要炸开了。
管涌,俗称翻沙鼓水,是当大坝遇到超标洪水,堤围外水位过高时,背水坡土质比较薄弱的部位,如堤围上的蚁穴,在渗流作用下,土体中的细颗粒被带走,形成贯通的渗流通道!
所谓的千里之堤,毁于蚁穴,就是这个意思!
而现在,石崖村的堤坝要毁了,千余口子人的辛苦心血要毁于一旦,生命危在旦夕!
末日将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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