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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呀,应该还安全着呢。

白杨也这么想着,若无其事的瞄了眼那高高的土围墙。

在她的记忆中,那场危机的发生应该是在明年呢,还有一段时间,至少可以安稳过个年。

“突!突!突!”

机械气缸内活塞往复的运动,炽烈的燃油爆裂冲击,发电机带着嘲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。

冷库工作的人,对这远远传来的嗡鸣震动,早已经习以为常。

但,恰恰在所有人习惯的时候,命运的大手拨弄起捉弄人的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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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傍晚

冷库家属区 洪老蔫家小院 洪彪小屋

“你两个窝在小屋里捣鼓啥,整天一回来就往里面钻,变了一个人样。”赵秀娥邦邦邦拍着二儿子小屋的木门。

“欸,你别瞎操心了,回屋睡觉去吧。我们能捣鼓啥?杀人放火呢。”洪彪动也没动,冲着木门喊了一句。

顺手将桌上的几本摊开的书合上,摞在一起,又拿起一张旧报纸盖在上面。

最上面一本绿色书皮,封面隐约可见《农机修理工(初级)/职业技能培训教材》几个大字。

“咦,你个小王八犊子,快开门!”

洪龙在身后轻轻推了洪彪一下,撇撇嘴,轻声道:“说什么呢。”

逼仄的房间呢,他从床脚一脚迈出,就到了门边,打开门:“你说你,我们不回来吧,成天骂我们不着家,现在回来了,又操心我们干坏事。我们是你儿子,能不能盼我们点好。来,进来看看吧,我们在干吗?”

赵秀娥环视一圈,昏暗的小屋里倒也没什么异常,没有她担心的酒瓶、刀械、棍棒,又看了看破旧不堪的小木桌。

“大晚上的,这么暗,看什么报纸呀?”

“那你说我们干嘛,咱家有电视么?有录音机么?”洪彪道。

“你,你就犟嘴吧。”赵秀娥无奈摇摇头,想要伸手管教,又把这股管教劲放了下来。

现实面前人不得不低头。

作为家庭妇女,家里的窘迫条件她没法管,儿子大起来了她也管不着。

突然,赵秀娥皱起眉头,使劲嗅了嗅:“什么味?”

洪龙、洪彪也是一惊,悄悄对看一眼。

“你们在这偷偷喝酒么?才多大的人,别好的不学学坏的。我和你们讲,最好别动你爸的那些酒瓶子,等他回来有的收拾你们。”

“知道,知道。就喝了一点,您鼻子可真灵。上了一天班,累了,解解乏。你出去吧,我们也要睡了。”洪龙顺势就把母亲往外撵。

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一个酒缸还不够又拖出几个酒瓶。”赵秀娥一边抱怨,一边慢慢退出门外,“我告诉你们,千万不能把老三也往酒里带。”

“真是的,我说哪来这么大酒味,成了一屋子酒鬼……”

随着主屋木门“咯吱”一声关上,赵秀娥的抱怨声渐渐远息,听不见动静。

见屋外没了声响,洪龙一脸焦急的转向洪彪问道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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