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依旧是六人乐团伴奏,都戴着昨晚同样的动物假面,但许和子却发现琵琶手不对劲,今天居然是个女人。
再一听,琵琶技巧相去甚远。
等等,笛子声音也不同,吹得好像更好。
定睛一看,今日笛手换成了男子,但身形却非常陌生。
笛子、琵琶,都换了人。
许和子仔细回想,她怀疑自己直觉没错,昨夜跟踪那一男一女,或许就是被换下的。
但李靖的后人,真会赚青楼的钱?
许和子带着疑惑听了大半,最后脑袋空空回到流莺楼。
回去把猜想告诉鸨母,希望能去李府求见李迄,结果却被鸨母骂了一顿。
人家什么身份?你又是什么身份?咱能舔着脸去下拜帖?
许和子被怼得无言,只能听从鸨母的安排,等待后续去清庐偷师。
李迄对这一切全然不知,年前让柳照采购了充足的食物,从正月十五开始天天关门在家,与李希楼及府上仆从闷声过大年。
每天三顿都有鱼有肉,还给婢女小厮派发过年钱,让大伙轮流去街上玩乐。
没办法,李迄赚得太多了。
十首歌的一百万,诗茵早在年前就已支付。
至于上元歌会的两成利润分红,约定二月中旬才会送到府上。
搭建场地、竹牌门票、演出服装、聘请秩序人员、各级官府打点、请薛楚儿等花销,清庐需要一边营业一边核算成本;
另外清庐这回在京城出了风头,有太多眼睛在暗中盯着她们,李迄也不希望诗茵太着急送钱,导致自己暴露与清庐的关系。
与诗茵来往半年,李迄深知她做事爽利,从未短过自己钱款,所以到了约定日期,清庐还没送钱上门,他也并不担忧。
直到三月初,清庐还没消息。
苏奈一次无意问道:“郎君,清庐怎么还没派人来?小虎天天守在门口望风,这大好春光您也待在家不出门,她会不会不认账啊?”
“不可能,诗茵可不像胡九同,她贪财却不会失信...”
李迄突然意识到不对劲,去年谈上元歌会建议时,诗茵似乎慑于薛镠之威,已经萌生出退意,说是干最后一票。
这几个月没薛镠的消息,那婆娘不会把我坑了吧?
不会的,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李迄自我安慰着站了起来,对苏奈摆手道:“我独自去一趟清庐,若期间诗茵派人来送钱,你就与柳河清点代我收下。”
“喏。”
长安三月春未暮,城中不见游人归。
李迄离家并没有叫车,而是沐浴着暖阳一路步行。
去年夏天穿越到大唐,出门归家基本都是选择坐车,从没像现在一样惬意散步。
当他穿街走巷来到清庐院外,发现原来的牌匾换成了‘玉兰馆’,心里咯噔一下变凉。
叩门询问,果然换了人。
从鸨母到门房小厮,李迄一个都不认识。
他虽然不想承认,但诗茵的确卷款跑路了。
“我特么真蠢,都说女人的话不能信,特别是漂亮女人...”
李迄走着走着突然停下,忍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,而这一幕刚好被一过路人看见。
“小郎君怒而自戕?,莫非为了那清庐诗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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