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宫?”
李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心说诗茵常年受到薛镠威慑,她言之凿凿干最后一票,现在却突然成了宫廷的内人?
我知道了,是薛镠暗中使了力,诗茵这婆娘好会演。
就在李迄自我推导时,许和子接下来的话,就如巴掌扇在他脸上。
“郎君还不信?清庐的上元歌会名动京城,教坊负责为圣人收罗民间好乐,诗茵进宜春院乃是理所当然。”
“是这样...”
李迄若有所思地点头,跟着又反问许和子:“诗茵走得悄无声息,娘子为何这般清楚?”
“唉...”
许和子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清庐是流莺楼劲敌,妾身虽没去关注此事,但总有人会去关注,来流莺楼消遣的权贵很多的...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借口听起来虽没破绽,但李迄仍对许和子有戒心,他与诗茵原来只是口头约定,她如果真进了宫,分红应该拿不回来。
“多谢娘子告知,咱们就算朋友了,我现在有其它事办,不知娘子...”
“郎君要回青龙坊?既然咱们已是朋友,可否陪妾身走回流莺楼?路上也好说说话。”
“也好,娘子请。”
流莺楼坐落在十字大街,李迄寻思正好顺路,还能核实许和子的身份,于是果断同意下来。
两人就像情侣,并肩走在曲江坊街巷中,许和子担心油纸伞碰到李迄,故意往右肩边上斜靠着,造成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。
许和子提着面纱挂在脸上,并向李迄解释曰:“妾身自幼不耐晒,请李郎不要见怪...”
“呃...不会,不会的...”
李迄尴尬笑了笑,心说爱美的女人都怕晒,不过你的皮肤不如苏奈白,照理来说没那么娇贵,不过考虑到她在流莺楼,要靠皮相吃饭也正常。
胡思乱想之时,许和子偷偷瞄了他一眼,补了一句:
“其实李郎也不该见怪,你在上元歌会时戴狐狸假面,一样也没用真面目示人...”
“呵呵,原来娘子戴面纱,还有这层意思...”
李迄也在偷偷观察许和子,他想起岑参对汉家女子的评价,感叹男人审美其实差不多。
许和子虽然没苏奈肤白,但五官长相却更胜一筹,心说你要不是薛镠的人,咱们还真能做个异性朋友。
李迄在一次偷窥时,意外撞上许和子的眼神,随即找话题化解尴尬。
“娘子既是流莺楼的人,刚才不会是刻意在清庐等我吧?”
“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。”
许和子笑了笑,指着前方的十字大街解释道:“适才我在流莺楼上看风景,意外看到郎君从街边路过,于是便尾随你来到清庐。”
“娘子曾经见过我?”
李迄闻言突然停下,心中再次生出不安。
“嗯,去年郎君到流莺楼喝酒听曲儿,身边还有个很能吃的随从,我当时就在三楼唱曲儿...”
“我也道娘子声音熟悉,原来竟是...”
听完许和子的解释,李迄突然意识到不对,她莫非不是薛镠的人?
带着这份怀疑,李迄又好奇追问:“娘子大费周章寻我,不知所为何事?”
“妾身性子直率,便直言不讳了,我想拜郎君为师。”
“拜师?”
李迄一时不知所措,暗忖许和子与诗茵的套路不一样,该不是想白嫖我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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