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只好把信先寄出去。
晚上。
张大兰跟张红花两人,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,陪着江林染守着狗蛋。
不知道是狗蛋运气好,还是江林染医术好,狗蛋半夜的时候,烧了一次,就很快退下去。
张红花看着躺在那,逐渐有点生气的狗蛋:“小染,没想到你医术这么好。”
“我姥爷是大夫,我从小跟他学的。”
张红花点点头。
心思一转:“小染,婶子经常头痛,你能帮婶子看看吗?平常都还好,就是那个来之前的前几天,这太阳穴往上,一整块都跳着痛。”
“可以呀,你把手伸给我。”
张红花把手伸过去,江林染把脉之后。
又详细询问她来月经前后的情况。
“我给婶子开三幅中药,你去药房把药配齐,三碗水煎成一碗水,连续吃一疗程。
等下次来,看情况在开后面的药。”
江林染说完,又莞尔一笑:“不过,我觉得到时应该就痊愈,不需要再服药。”
“小染,谢谢你,这些年婶子是痛怕了。公社卫生所也去过几次,药当时有用,过后又痛。”
止痛片当然是当时有用,江林染腹诽道。
狗蛋的伤暂时没好,张大兰就陪着江林染一起住在这边。
住到这边,方便的还有赵大奎,每晚都要过来报道一次。
一会替张红花送吃的,一会替村长传话,总之,就是借口多多。
腊月二十八这天。
村部排起长队,每年今天是结一年总账的日子。
村长念名单,姜支书发钱,会计陈超算账。
参加合作社的村民,拿着多出来工分几乎一倍的钱,数了又数,不舍得放回裤兜,好像放进裤兜就会不见。
紧紧地,捏着手上,时不时的看上几眼。
“村长,这不公平,凭什么他们那么多,我们这么少?”
村长看眼说话的赵四,环视在场的人一周:“先前就说过,参加合作社的肯定要多些,没参加的努力把手艺练好,过完年加入,到时大家会赚的一样多。”
“村长,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上工?”
另外一个村民眼馋的看着加入合作社村民手里的钱,急切地道。
“过完初五,海市那边催的急,另外江同志还打算去京市看看,所以你们没加入合作社的,趁着这几天空闲,赶紧找人学。不然到时又错过,到时损失的就不是你们今天看到的这些。”
村长说到这里,顿了顿:“我也不怕告诉你们,公社见咱们的合作社赚钱,已经下了命令,要咱们扒拉下其他几个村子。
到时你们的手艺上不去,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村子的村民来赚钱。”
村长临时起意将汪书记的意思,提前宣布,也算是给他们先打针预防针。
这话犹如在风平浪静的河面,砸下块巨石,不单村民们楞了,就是姜支书跟黄文友他们也愣住。
他们这里的局面才打开,后面的事还是未知,其他几个村加入进来,销售,进原材料的渠道都是问题。
这不是乱来吗。
村长见大家都问询的看向他,无奈的笑笑:“你们要是担心,就听我一句,赶紧回去把手艺练好。
其他的,等我们开完会,过完初五再说。”
姜支书黄文友张红花他们哪里还能等到初五。
当晚,就聚集在江林染暂时居住的茅屋,商议后面怎么办。
江林染乍然听到这个消息,也是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许久,缓过神,对汪书记第一次感到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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